蝴蝶项链(许墨×我)

- 我流私设,日常翻车许墨老师×日常反套路戏精女主。

- 祝大家都能和喜欢的男孩子——无论是活的还是纸片的——过一个甜滋滋的情人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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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着同事们暧昧的目光,我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在看见桌上那个蓝色小礼品袋的瞬间,我终于从尘封已久的记忆里扒拉出了自己“高中校花”的人设。

      单身狗的清香离我远去!恋爱的酸臭味向我涌来!

      锁上门,我喜滋滋地跑过去拆开了礼物。

      蓝色丝绒盒,软绵绵的衬垫上躺着乳白色的小蝴蝶挂坠,玫瑰金勾勒出对称的翅膀,中间的身体用一颗亮晶晶的、的……

      钻石???????

      摸着良心讲,那一瞬间,我连孩子要去哪儿上幼儿园都想好了。

      不不不。我努力劝自己冷静。虽然是一颗钻石,但它并没有嵌在戒指上,这不是求婚,这不是求婚,这不是求婚。

      怀着莫名的惋惜心情,我伸手准备把项链取出来试戴一下,余光这才瞥见盒子的边缘还塞着一张小小的卡片。手指打了个转,先把卡片抽了出来。

      边缘有烫印金线的刚古纸散发出极淡的木质香,和偶然几次在那人的指尖撩过我的发鬓时闻到的一样。我不自知地笑起来,掌心发烫,视线扫过卡片上的一行手写字。

      我想给你亲自戴上,等我回来。——许墨


      在办公室呆坐了一天,本老板无心工作。

      策划什么年后采访小视频啊?我只想策划我和许墨的孩子的满月酒。

      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已经下午三点半了。我单手托着下巴,眼神放空,有一口没一口地嘬着顾梦给我带的奶茶。

      许墨前两天飞出国参加什么学术活动去了,提前就告诉过我要14号才结束,到国内的时候大概都除夕了。所以我之前其实已经做好了情人节当天一狗饮酒醉的准备,可今早看见了这份礼物,内心又忍不住冒出了一丝期待。

      要是活动提早结束了呢?

      不,说到底为什么要在情人节当天还搞学术啊,活动举办方全员单身的吗?

      我恨恨地叼着吸管,对想象中的一群白大褂生物学家施以怒火的诅咒。

      再次按亮手机,时间又往前迈进了半小时。把各个社交软件刷了一遍,粉红泡泡与被塞狗粮的哀嚎交织满屏,唯独备注为“许墨教授”的对话栏毫无动静,死气沉沉,全靠着我强行置顶聊天才没被挤下去。

      我重新翻了翻前几天和许墨的聊天记录,把手机扔到一边,又拨弄起了桌上的礼品袋。

      这大概是我今天第两百次打开手里的丝绒盒子了。珍珠母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泛出柔和的彩虹样光泽,随着角度的变幻而流转渲染,恍然间真的彷如闪蝶双翅上绚丽的鳞片。

      许墨曾给我讲过画家与蝴蝶的故事。连初中生都能听明白那是怎样一个暗喻,或者更贴切地,一个警告。

      按说,若是旁人敢像这样威胁般的暗示我,我应该已经原地拉黑删除联系人了。可这个故事是许墨讲的,于是,我当时握着手机,只想跟他说:“那就把蝴蝶抓起来吧。”

      这样的失常早已不是第一次了。

      那些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尴尬撩妹套路,那些把我当傻子糊弄的托词,那些故弄玄虚,那些欲言又止。

      这些事情中的任何一件换别的男人来做,我都会保持微笑,然后在内心好感度-100。可它们发生在许墨身上,我就只想假装没发现,甚至还想配合他的演出。

      啧,这是什么原理啊?

      同样的事,别人做了我或许会讨厌,但他做了,我却只觉得可爱。

      美色使人失智,爱情使人昏头。

      许墨使我盲目。


      坐在办公桌前磨磨蹭蹭,一封工作邮件的开头看了八百遍,手机电量在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信息中被耗光,最终电池图标变成了和窗外夕阳一样的赤红色。

      “老板,还不下班吗?”

      悦悦敲敲门,把脑袋探进来。

      “马上走马上走。”我对着电脑假装认真,“还差一点就弄完了。”

      站在门口的悦悦哦了一声,停了一会儿又问道:“我们几个准备去吃大餐呢,老板你要不要一起?”

      我侧过头,发现安娜她们都站在门外。见我愣了一下没答话,顾梦走过来拍了拍悦悦的肩膀说:“早跟你讲了,老板跟我们不一样,是有约的人,问什么问。”

      说完她又冲我挥挥手,还抛了个wink。

      “我们几个单身狗先吃饭去了啊,老板你加油!”

      自尊心作祟,实在开不了口说你们老板我其实并没有人约。我只好含糊地应着,也挥手同她们道别。

      等到人都走干净了,我这才站起来慢慢吞吞地收拾东西,拔掉插头锁好门,一个人拎着包走向地铁站。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扔下包,倒头就懒洋洋地栽在沙发上躺尸。

      马路上车流穿梭,楼下不知谁家的小狗汪汪叫了起来,四邻在抽油烟机的嗡嗡声中飘出了饭菜香。情人节与春节的气氛交融在一起,双倍的热闹把冬夜捂得暖烘烘的。我在这温暖氛围的环绕下,一会儿想着许墨,一会儿想着地铁上那对公然卿卿我我的小情侣,心头的失落和委屈渐渐发酵成窝火。

      没有情人还不许过节了怎么的?!

      一时间怒从胆边生,我噌地爬起来冲进厨房,一把拉开冰箱。

      猪小排、牛肉卷、鲈鱼……我早就备好的过年大菜都整整齐齐地码在冰箱里,这种家里囤满了余粮的地主气派极大地驱散了我心头的烦闷。我卷起袖子,开始规划起今晚的孤家寡人至尊奢华帝王晚宴。

      排骨焯水后和姜蒜一起扣上锅盖焖烧,藕片夹好肉馅在面糊里打个滚便扔进油锅,小白菜和香菇在沸水里烫一烫就淋上酱汁,最后再开一瓶……

      正当我在椰汁和柠檬茶之间犹豫不决的时候,门铃响了。“叮咚”的电子音叫了两声便停下来,我撒着拖鞋跑过去,趴在猫眼上一看。

      是许墨。

      男人高高大大的身影就出现在公寓门外,身上还穿着大衣,脚边放着登机箱,像是刚从机场赶回来。在我怔愣的时间里,他又抬手敲了敲门。

      “是我,许墨,你在家吗?”

      我被他的声音吓得倒退了半步。虽然期盼了一天,幻想了一天,但事到临头我却微妙地怂了。我如临大敌地盯着大门,最终在第二次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理了理头发,拧开了门把。

      许墨看见我,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弯弯的。

      “幸好,你在家啊。”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像是很长时间没喝水,“我手机在飞机上没电了,开去你公司又发现下班了,就想你会不会在家里。”

      “啊,是,我下班就回来了。”

      这句话说完我就有点后悔,下班就回家这种答案听起来太社畜了,我应该说我下班后婉拒了五十个男人的约会才回来。

      然而许墨却看上去很开心。他把右手笼成拳抵在嘴前,轻轻咳了两声,然后用恢复清亮的嗓音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我知道要约女孩子吃饭应该提前三天发出邀请。可实在抱歉,我直到上飞机前都不能确定自己能赶来的时间。”

      许墨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然后伸出手,望向我的眼中含着乌润的光。

      “所以,虽然没有预约,但还是想问一下,小姐你今晚有空吗?”

      我定定地与许墨对视。

      他的眼睛那么好看。不是那种仿佛永远映着阳光一样亮晶晶的、让人看了就心情轻盈的眼睛。许墨的眼睛像是夜色,像是黎明前的天,自极暗处泛出一道幽光。

      被这样的双眼注视着,很难有人说得出拒绝的话。可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许墨了,我成长了,我变得坚强了,我已经不是美色当前只会说好好好的颜狗了。

      于是,我顶着巨大的压力,收敛了嘴角的浅笑,板起脸,语调冷淡地回答:

      “抱歉,许先生,我今晚已经有约了。”

      许墨愕然地睁大了眼睛,种种微小而复杂的情绪划过他永远波澜不惊的眼底。我知道,许墨脑子里的撩妹技巧三百篇里一定有一篇告诉他要如何应对女孩子的拒绝,可他说不出口,他卡住了。他知道怎么面对其他女孩子的拒绝,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我的。

      这是伟大的胜利,这是历史性的一刻。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里在疯狂试图记录下此刻许墨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然后,抢在许墨卡住的大脑组织好语言之前,我接着说道:

      “不过我可以给你排个号。”

      说完我真的走回屋里拿来了一张便签和一支马克笔,当着许墨的面写了一个大大的“2”,然后把这个爱的号码牌递给了他。

      许墨捏着便签,眨眨眼睛,大概终于意识到这是我的恶作剧。他又恢复了平日温文尔雅的样子,温和地笑起来,并打算继续陪我演下去。

      “能冒昧地问一下,排在我前面的1号是哪位吗?”

      我双臂环胸,想也不想就趾高气扬地说:

      “小罗伯特 · 唐尼。”

      许墨想笑,我看出来了,但他凭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又憋了回去,依旧礼貌而克制地问:“那么,唐尼先生他来了吗?”

      “没有,他放我鸽子了,所以轮到你啦。”说到后面,我的语气忍不住欢快起来,“2号请进。”

      我让开门前的位置,许墨提着他的小行李箱走了进来。

      他换好拖鞋一踏进客厅,从厨房飘来的油烟味和暖黄色的灯光就立刻将这个男人包裹起来,赶跑了他从远方带回来的风尘仆仆,用暖乎乎的日常气息重新将他充盈。


      “这么丰盛?”

      看见我摆在餐桌上的菜肴,许墨惊讶地挑了挑眉。

      我从碗柜里又拿来了一副碗筷,听见这话,立刻端起腔调回答:

      “因为这是给唐尼先生准备的,请不要自作多情,谢谢。”

      这下许墨不多话了,他接过碗筷,乖乖地吃起饭来。

      这顿饭吃得很平静,简直是祥和。没有一丝一毫情人节晚宴的浪漫旖旎,全然像是一次普通的家庭晚餐。

      我竟然觉得这样也很好。

      晚饭后许墨揽走了洗碗的任务,我瘫在沙发上,撑得哼哼唧唧。这时我一侧头便看到了回家时随手被我扔在桌上的单肩包,我艰难地伸手把它勾过来,拉开拉链,一路被小心保护的礼物袋还躺在里面。

      看着袋子里的蓝色丝绒盒子,我不由得想起了那张卡片上的字。

      “我想给你亲自戴上,等我回来。”

      突然贴在耳边响起的柔和嗓音惊得我一跳,回过头,看见许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我从下而上仰望他,枝形灯被他挡在背后,像是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我望着他,手里抓着丝绒盒子,说:“我等你回来了。”

      “那我也要遵守诺言了。”

      许墨弯下腰,一瞬间我以为他是要拥抱我,然而他只是从我手里拿走盒子,取出了项链。

      小小的蝴蝶垂在许墨修长的指间,显得愈发精巧。我配合地拢起头发,抬起下颌,将脖颈暴露在他面前。

      不知为什么,这个动作一瞬间让我觉得危险。

      金属的细链落上我的颈间,渗来微弱的凉意。手指绕到颈后,看不见的位置反而感官愈加敏锐,皮肤上的绒毛像探测器一样哔哔哔竖起来,隔着空气我仿佛都能感受到许墨指尖的温度。

      “好了。”

      许墨动作很快,他从沙发背后绕到我身前,做出打量的姿态。我被他看了两眼就觉得不自在,赶忙扭过头,从包里翻出化妆用的小圆镜,对着镜子自己照了照。

      “很漂亮。”许墨说。

      “谢谢你啊,蝴蝶是挺可爱的。”

      许墨发出一声轻笑,在我身旁坐下,沙发微微一陷。

      “我不是说项链。”

      说这话的时候,许墨离我近极了。可我死死盯着镜子,就是不侧头看他。

      虽然努力给自己洗脑说这都是套路,甚至说不定他是从《如何征服美丽少女》上看来的,但我还是无法自制地感到耳廓发烫,清晰地听见了自己一颗少女心噗嗤爆燃的声音。

      性感许墨,在线纵火。

      在几乎把小圆镜盯出个洞来之后,我终于冷静了下来,忽然想到这么贵重的礼物,我说收就收下了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要矜持一点?

      于是我收好镜子,端坐在沙发上,非常做作地客套道:

      “唉,我平时上班都穿得很休闲,这个项链恐怕没什么机会戴,真是可惜了,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按照我构思的剧本,许墨此处应该赞美我一波,我再自谦一波,他再赞美一波,然后我就装作不好意思地顺势收下了。和小时候过年收红包的流程差不多的。

      然而,许墨轻皱起眉头,盯着我锁骨间的挂坠看了一会儿,竟然肯定地点点头。

      “确实有点可惜。”

      我懵了一秒钟,但电光石火之间我机智地意识到,许墨反正干不出把项链再要回去这么癌的事,他说这话一定又是要套路我。

      飞速镇定下来,我果然听见许墨又紧接着说道:

      “那为了不辜负我的一番心意,你经常把这条项链戴给我看,好不好?”

      出现了!许墨常用技巧之挟恩图报。

      或许我应该低头抿嘴微笑,然后再害羞地抬头,小声说“好呀。” 以往许墨说类似的话的时候,我都这么干。因为他每次看见我脸红心跳的样子,似乎笑容会变得更加温柔,所以我以为他喜欢这样的。

      可按这种相处模式,我傻白到底他套路成堆,谁都不打直球,拖来拖去,怕是最后只能在婚宴上见面,敬一杯酒说“祝你幸福。”

      不,我决绝这样的结局。

      今天是情人节,明天就是除夕,这是粉色泡泡与金灿灿的好运气交织的日子,无论做什么都会得到好结果的!

      揣着满脑子封建迷信思想,我对着我的科学家暗恋对象义正言辞地说:“经常戴给你看就够了吗?我觉得不是很够,你能不能再多要挟我一点?”
      “嗯?”

      许墨保持着微笑,但眼神里满满写着他怀疑我刚刚根本说的不是中文。他这样一路跳级长大的天才,此生可能从未有过如此困惑迷茫的时刻。一想到这点我就感觉心情大好,信心倍增,心中的风帆高高扬起,友谊的小船即将升级为爱情的巨轮!

      我舔舔嘴唇,一鼓作气。

      “你可以要挟我说……要当我的男朋友!这样我就会每天戴项链给你看了。”

      说出男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简直从声带到舌尖都烫得要烧起来。我能猜到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大概耳朵到脸颊都红了个透,像被人灌了一斤二锅头之后又扔进桑拿房蒸了一个小时,全身的血液都往皮肤上涌。

      好在许墨看上去也不是很平静。他那副永远从容不迫的面具被锤了个粉碎,露出一双惊讶无措的眼睛,以及开开合合几次都未能吐出半个字的嘴唇。

      我几乎破罐子破摔,大声质问:“你到底要不要要挟我?!”

      “好,好,我要挟你。”许墨一边点头一边说着。

      他终于回过神,眼中暮色四散,晨星闪烁。

      “我要当你的男朋友。”

      甚至还配合地用上了强硬的语调,可那嗓音太过温文尔雅,显不出半丝凶狠。但我顾不上这些细节,我坐在许墨面前,看着他,心中礼炮轰轰齐鸣,香槟瓶啪啪摔碎,热烈庆祝爱情巨轮正式出港。

      “既然你非要坚持,那我也没办法。”我试图装出为难的样子,但脸上的笑容根本兜都兜不住,“勉为其难地宣布你是我的男朋友了!”


      马路上仍然有汽车飞驰而过,楼下的另一只狗又开始对着月亮嗷嗷叫起来,四下菜香未散,家家户户的电视机里响起了黄金档的片头曲。

      我和许墨也打开了电视,在软绵绵的沙发里挤作一堆。

      喧嚣的人间温暖围绕着我,我却再不觉得怨怼与寂寞,因为此刻我也坐拥着巨大的好运、巨大的喜悦与巨大的幸福,我也是这人间温暖中的一盏灯火。


      好吧,画家先生,我是你的小蝴蝶啦!


———— E N D ————



哪位大佬送这个项链给我,我也可以给大佬烧排骨炸藕夹啊!【讨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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