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后爸战线同盟·2(恺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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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意识到自己怀孕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他和恺撒在两周前就办好了离婚手续,现在正坐在飞往上海的航班上,准备履行两个人“再无瓜葛”的约定。
飞机上提供了wifi,但网速略有卡顿。楚子航开着笔记本,屏幕一分为二,左边是诺玛的新邮件,右边是守夜人论坛。
“恺撒楚子航离婚 仇人变情人再变前夫?”
这个帖子十天前被发布在八卦区,数小时后就火爆得被推送到了首页,至今还在前三的位置燃着一把火。网页自动刷新,各种阴谋论和小道消息层出不穷,从“楚子航主动献身只为嫁入豪门”到“加图索校董滥用职权强占Omega”。
总归就是一出求而不得因爱生恨强扭的瓜不甜的戏码。
初看见时楚子航都诧异了,不知道论坛里这帮人是怎么凭空编出这么大一场起承转合。他和恺撒清清白白,没人爱也没人恨,哪里来的强扭的瓜。
结果没过两天,他就发现自己真的有瓜了。
拿着验孕棒在洗手间发了五分钟呆,楚子航非常有行动力地定了第二天去上海的机票,并顺便推迟了返回执行部的计划。
他提交的请假理由是“离婚后散心”。
这个消息不知怎么被漏了出去,于是更坐实了两人中有一人强扭对方的传言。不过大部分人站队是“恺撒强扭楚子航”,毕竟有钱有势又是意大利人,渣A标配了。
楚子航想了想,决定把这件事算自己欠恺撒一个人情。
到上海之后楚子航没有联系家里,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回家的,只不过有些事情在这个他从小生活的国家处理起来,要更顺手一些。
在酒店稍微休息了两天,楚子航去私立医院做了孕检,用的是假身份。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这让医生颇为惊讶,因为通常没有Alpha的Omega在早期流产率是相当高的,不过母体和胚胎都是强到变态的混血种的情况就要另说了。
那个年过半百的医生摸着下巴上的一小撮胡子,尿检血检和B超报告在桌上一一摊开,他的目光从一项项指标上扫过,最后抬眼看着楚子航。
“我还是建议你住院观察一下。”医生诚恳地说。
但楚子航拒绝得很果断,他和医生确认了注意事项,并留下了联系方式,然后就离开了。
这之后他又在酒店住了几天,最后还是拖着箱子回了家。
儿子像圣诞老人一样从天而降突然出现,楚妈妈迎来了巨大的惊喜,但这份喜悦在五分钟后就化为了愤怒。优雅漂亮的女人对着空气用上海话怒骂了恺撒一顿,然后又搂着她的宝贝儿子亲亲抱抱摸脑袋柔声安慰。
全过程楚子航基本没机会插上话,完全由楚妈妈自己给恺撒织了一顶“有眼无珠”的帽子戴上。虽然等她冷静之后楚子航也试过解释他们是和平分手,但楚妈妈似乎坚信这只是乖巧的儿子为了安慰自己而编造的善意谎言。
楚子航觉得一阵头疼,在心里给欠恺撒的人情又默默添上了一笔。
其实楚子航也动过放弃的念头,但他才一说出口就遭到了楚妈妈和爸爸的反对。
同为Omega,楚妈妈无法容许他承受手术的伤害。而爸爸只是非常朴实但坚定地表示:
“养得起。”
楚子航打消了那个短暂的念头,倒不是因为健康或钱的原因,他只是想到以自己的身份和性格,未来不大可能选择再走入婚姻了。而执行部专员们的平均寿命不算太长,楚妈妈没有第二个孩子,他觉得他有义务留下一份寄托,以免这个一辈子都顺风顺水的女人在某一天彻底崩溃。
听起来有点不负责任,但楚子航说服了自己,他相信这是足够充分的理由,也是唯一的。
于是一个月的休假申请被延长到了一年半,这个巨大的变动逼得施耐德亲自打越洋电话过来质问他。
“不要用离婚散心的原因搪塞我,连诺玛都不信你半个字。”施耐德破风箱似的嘶哑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因为长距离信号传输的原因而变得更加可怖。
对于多年关照自己的教授兼上司,楚子航选择了说实话,毕竟他也没有底气编出一个更好的故事骗过执行部部长。
电话对面只安静了不到二十秒,还要算上通话延迟的时间,施耐德飞速接受了自己的杀胚学生马上就要变成单亲Omega的事实,但他同时也指出了一个问题:
“恺撒是A级,你是超A级,以这样的血统生育后代必须要经过学院批准。”
“我们的生育申请已经通过了,教授。”楚子航平静地回答,“三年前,和结婚申请一起被校董会批准的。”
这次施耐德沉默的时间反而更长了一点,大概是并不知道该怎么绕开这个微妙的话题。又再多说了几句执行部的安排,施耐德就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楚子航发现自己的个人页面更新,状态被标注为了任务中。点开邮件,是个被写得很重要但实际上完全可以划水的长期调查任务,纯粹为了给楚子航滞留中国找一个掩人耳目的借口。
楚子航不知道施耐德什么时候这么心细如发了,但他知道自己心里的人情债小本本上又多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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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法叶娜在房间里听到了哥哥的叹息声,她放下手里的书,拉开房门朝外看。
“怎么了?”她问。
在走廊里踱步的伊凡诺回过头:“爸爸硬说我们还有一个爸爸。”
门边的拉法叶娜面不改色,她已经习惯自己哥哥缺乏逻辑的发言了,于是只是冷静地陈述:“我们当然还有一个父亲或母亲,人类并不是能孤体繁殖的物种。”
伊凡诺惊呆了,显然没料到自己最可靠的同盟者会突然倒戈。他哒哒哒跑过去拉住妹妹的小手,蓝色大眼睛里盈满了一种会让人觉得他说什么都对的光。
“我们没有,是爸爸把我们生出来的,他吃了两个果子,然后就有我们了,就像、就像……”伊凡诺努力想举出一个例子,“就像把西瓜籽吃进去之后会在肚子里发芽。”
如果是幼儿园里的其他小朋友说出这种话,拉法叶娜肯定已经发出冷笑了,但她对自己的家人从来都很有耐心,无论是哥哥还是奶奶。
“西瓜籽不能在胃里发芽。”
“可是……”
拉法叶娜截断了伊凡诺的辩解,继续用现实向他指出疑点。她跑回房间,从梳妆台上抱来了她镶着金玫瑰藤的小镜子。
“看看我们的头发,还有你的眼睛。”
伊凡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和妹妹都有金色的头发,但眼睛的颜色不一样。他有一双白猫咪似的蓝眼睛,而拉法叶娜则是浅浅的栗子色,看起来甜乎乎的。
“爸爸和爷爷奶奶都不长这样。”拉法叶娜看着她哥哥,“我们甚至没有一个中国名字。”
这句倒是让伊凡诺找到话柄了,他高呼一声“我们有!”,然后指指自己说:“凡凡。”又指指拉法叶娜说:“叶叶。”
这是伊凡诺和拉法叶娜的小名,是从原本的中文名字里拆出来的。还没生下来的时候楚妈妈和爸爸就想好了名字,因为是不知性别的双胞胎,所以还起好了两个男孩名字和两个女孩名字,用以应对各种可能的排列组合。
结果他们生下来之后,越长越不像楚子航。对着两个洋娃娃似的小宝贝叫中文名总觉得怪怪的,楚子航只好照着父母精心想出来的名字,挑出音节给他们起了意大利名。
所以这种时候,伊凡诺用他们被抛弃的中文名做论据是很站不住脚的,但拉法叶娜好心地没有拆穿他。她把镜子塞到哥哥怀里,然后把人推进了房间,房门上锁。
伊凡诺不知道拉法叶娜要干什么,但这种神神秘秘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兴奋。他将镜子随手放在一边,期待地盯着妹妹。
拉法叶娜清清嗓子,抬起小下巴。
“爸爸没有金头发和蓝眼睛,但是恺撒有。”
“谁?”伊凡诺没听懂。
“恺撒。”拉法叶娜重复了一次,她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就是在咖啡厅里和爸爸见面的那个男人。”
一个如此重大的情报突然砸过来,伊凡诺的脑袋卡住了,飘飘忽忽地又问了一次。
“他叫恺撒?”
“他叫恺撒。”拉法叶娜郑重地点点头。
伊凡诺和拉法叶娜站在房间里,彼此对视。这两个平日带出门总会被姐姐阿姨围着叫小天使小可爱小甜心的小朋友,脸上的表情如同二战结束前在巴黎偷偷接头的自由运动者,静水之下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楼下的楚子航还在研究甜点摆盘。而楼上,安静的房间里,两双小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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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这句话在内的全部文字都是我脚踩键盘随机敲出来的
我个人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