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BO/养孩子/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前文这里。

- 给湿漉漉小王老师加戏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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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恺撒想把面前这个金头发小瘪犊子掐死。

      然后他开始回忆自己当年为什么没被庞贝掐死。

      哦，好像是被长辈们拼命拦住了来着。

      “呵，”他冷笑，低头看着面前冲他翻白眼的伊凡诺，“完蛋了你，那帮能护着你的老头子已经被我打包送去养老了。”

      然而脸上扭曲的反派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恺撒就听见旁边又传来一声冷笑，和他刚刚笑得如出一辙。

      金头发崽子2.0走过来，仰头看着他。那张神情淡漠的小脸上硬生生被恺撒看出几分亲切来。他愣了愣，刚想调整出一个友善一点的表情，就看见小姑娘眼一闭、嘴一张、脸一皱，毫无征兆地开始嚎啕大哭。

      脑内警报作响，恺撒直觉有诈。果不其然他一回头，顺着拉法叶娜面对的方向，发现了正从街对面高速接近的楚子航。

      噗嗤一声，恺撒仿佛听见自己的生命之火被小姑娘假哭的几滴泪浇熄了。

      从辉煌到凉透，恺撒的人生落到这步田地只用了两个星期。

      半个月前，他还只是一个单纯快乐的加图索家主，直到秘书先生随着日常处理的文件一起递来了一个牛皮纸袋。

      “这是什么？”恺撒掂了掂手里颇有分量的纸袋。

      “是从中国刚传过来的，”帕西面不改色地说，“楚子航先生的生活近照。”

      恺撒一瞬间困惑得就像发现饲养员在给自己喂竹子的海狮。

      他刚刚说的是楚子航吗？我和楚子航离婚了对吧？而且好像已经离了五年了？难道记错了当时签的其实只是分居协议？所以现在是要怎样？分居期间是有规定要互传照片的吗？那我现在再补拍是不是来不及了？不过上个月在北冰洋裸泳拍的那一套好像还不错……

      脑子里乱糟糟一团浆糊，身体却很诚实地在听见“楚子航”三个字之后就拆开了封口。

      然后他就什么困惑都没有了，大脑里清清爽爽一片空白。

      袋子里装的根本不是楚子航的照片，至少楚子航不是照片的主角。那些从变态跟踪狂的角度遮遮掩掩拍摄下的，全都是两个年幼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打扮得整洁漂亮，有时独自玩耍，有时跟在楚子航身边撒娇耍赖。

      他们都留着一头柔软的金发，比恺撒的发色要浅一点，像是毛绒绒的小鸡仔的雏羽。但恺撒知道没关系，随着他们的长大，这头发丝最终会沉淀为熔融的黄金，太阳的光泽流淌其上。就像恺撒，就像庞贝，就像曾经的无数个加图索一样。

      恺撒在沉默中看完了所有的照片，克制住了想要把它们从头再翻一次的冲动。他抬起头，帕西还站在原地，脸上挂着毫无破绽的微笑。

      “准备一下，”恺撒的声线平稳，“今晚去上海。”

      其实这不符合正常人的思维流程。

      作为一个空窗期五年的黄金单身汉，突然发现自己可能儿女双全，恺撒应该首先确认家族的信息来源是否真实，再询问是否有文件证明这两个孩子是自己前夫亲生的，而不是楚子航爱他爱到疯魔所以跑去领养了两个长得像的。最保险的办法，可以先偷偷摸摸做个亲子鉴定再说。

      但恺撒跳过了以上所有可操作的步骤，直接在脑内盖章认证说这是他的宝贝们，然后就准备去跟楚子航谈抚养问题了。

      哪怕坐在飞机上，经过了足够的冷静时间，恺撒在思考的也还只是伊凡诺的名字可能要改，毕竟加图索家的继承人历来都用的是罗马领袖的名字。

      要不然叫克拉苏好了，趁着种马老爹还在世，祖孙三代凑齐三头同盟玩一玩。最好还跟历史上一样，恺撒和克拉苏组队嫌弃庞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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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恺撒电话的时候，楚子航没有太惊讶。现在又不是中世纪，他从没想过自己能把这两个孩子瞒一辈子，只不过他也绝不会主动去联系罢了。

      所以他很干脆的同意了恺撒的见面邀请，地点就定在幼儿园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他还想在谈完之后去接伊凡诺和拉法叶娜放学。

      气氛比想象中要尴尬一些，这让楚子航有点莫名。手足无措和不知从何开口，这是曾近亲密无间的人们重逢时才会面对的困扰，他和恺撒应该从容得多才对。

      可现实是恺撒表现得就像去五百强企业面试的愣头青毕业生，笑容标准，无可挑剔，握着咖啡杯的手却一直在微微发抖。

      楚子航倒是分不清自己紧不紧张，他按照自己在脑海里模拟了五年的剧本引导着对话。不加避讳地谈论起伊凡诺和拉法叶娜，讲一讲两个小东西成长中的趣事，甚至还拿出手机给恺撒看他们的视频和照片，氛围显得友善而轻松。

      可话题一旦隐约偏向孩子们的身份和未来，就会被楚子航语焉不详地带开。这是他跟楚妈妈学的，在面对幼儿园其他家长的时候，她总是用这么一副亲切又疏离的姿态把自己的宝贝孙子与旁人窥探的目光隔绝开。

      楚子航没指望能糊弄恺撒一辈子，他只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态度。

      但现在看来，他表达得显然还不够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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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做什么？”

      踩着黄色交通灯闪烁的边缘跑过来，楚子航和恺撒擦肩而过，却没有偏头看他一眼，只顾着把哭得惨兮兮的小女儿抱起来，拍着她的背哄她。

      恺撒感觉局促极了，脚趾在皮鞋里无助地蜷紧。他舔了舔嘴唇想要回答楚子航的质问：“我什……”

      “哇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哭声突然响起，吓得连拉法叶娜的哭声都哽了一下。恺撒的话头被截断了，他和楚子航同时低头去看伊凡诺。吸引了大人们视线的男孩子低头揉着眼睛，迈开步子扑过去，一把抱住楚子航的小腿，嗷嗷的嚎哭声里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爸爸啊爸爸”。

      这声音听得楚子航心都碎了，也没工夫细究到底怎么回事。他单手抱着拉法叶娜，空一只手去摸伊凡诺的脑袋。

      “好了好了，爸爸在呢。”楚子航轻声说着。

      站在一旁的恺撒觉得不能任由事态这么发展下去了，他顶着双重哭声强行说完了刚刚被打断的话。

      “我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打算做什么。我只是想来幼儿园外面看一看……”谁知道今天莫名其妙提前放学了，在外面暗中观察的恺撒直接被冲在放学队伍最前方的兄妹俩撞个正着。

      注意力全放在两个孩子身上的楚子航像是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个大活人。他侧头看过来，唇角抿得紧紧的，眼神冷漠而凶狠。

      恺撒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楚子航露出这样的神情了，他觉得心尖发颤，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哎呀，这位是……？”

      在两人对视短短数秒后，一个声音从旁插了进来。楚子航比恺撒反应要快，立刻收起了眼中的敌意，向说话的人点了点头。

      “王老师好。”

      恺撒愣了一下，也转过头去，看见一个年轻女人正好奇地望着他。眼睛大大的，二十出头的样子，有点面熟。他飞快回忆了一下，想起她似乎多次出现在伊凡诺和拉法叶娜的照片背景里，大概是他们的幼教。

      没有解释自己的身份，恺撒只和楚子航一样，点点头说了声“老师好”，同时尽量让脸上的微笑充满了父爱的光辉。

      不出所料，王老师果然被恺撒这一番做派误导了，理所当然地把他当成了伊凡诺和拉法叶娜的父亲。不过说实话，恺撒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不会妨碍旁人猜出他们四个人的关系。拉法叶娜还有几分像楚子航，但伊凡诺一眼看去几乎就是个恺撒lily。

      “您这是刚从国外回来啊？”

      王老师上前与恺撒攀谈，职业操守和八卦本能都让她不能放过这个难得与学生家长交流的机会。

      她谈了谈拉法叶娜和伊凡诺在学校的表现，顺便夸奖了几句。两个早就止住哭的孩子冲着老师露出笑脸，展现出恰到好处的得意与害羞，而恺撒也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附和着“老师辛苦了”、“都是老师教得好”，营造出完美的家长老师互动氛围。

      抱着拉法叶娜的楚子航沉默地站在一旁，压住心头的烦躁。听到关于拉法叶娜在手工课上用卡纸制作机关枪的话题暂时结束，楚子航适时地终止了这场谈话。

      “谢谢王老师关心，我们要先回去了。”他拍拍拉法叶娜，“和老师说再见。”

      两个孩子乖巧地挥了挥手，和老师相互道别。四个人一同离开，回家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就连伊凡诺也难得安静。

      没有直接回家，楚子航在穿过小区公园时把两个孩子放下来，让他们去跟小朋友们玩一会儿，自己跟恺撒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看着。

      树影摇曳，微风撩起了恺撒肩头的金发，落日在两人之间覆上一层虚幻的暖光。

      楚子航的视线远远落在伊凡诺和拉法叶娜身上。他曾预想过这样的情景，但当它真实发生，楚子航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远比想象中要强烈千百倍。恺撒未经他允许就出现在幼儿园的举动踩痛了楚子航的神经。这个男人可以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见到他们，也许就能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带走他们。

      被冒犯的愤怒与恐惧在楚子航胸腔内灼烧，却让他的眼神愈发冰冷。楚子航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就像只被碰到了柔软腹部的刺猬一样蜷缩起来，尖刺竖立，怀中紧抱着他幼小的宝藏。

      “楚子航，我……”

      “我不管你今天只是想看看他们，还是想把他们带走。”

      这是恺撒一天之内第二次被人打断了，但他一点愠怒也感受不到，反而紧张得口水都咽不下去。他小心翼翼地用余光观察身边的楚子航，那张清秀的面庞藏在暖阳被遮挡的阴影里，唇间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恺撒想起冬日清晨的冷霜。

      “请你离我的家人远一点，恺撒。”楚子航生硬地说，“你答应过我的。”

—————— T B C ——————

你对你爸做的孽

最终会被你儿子报应到你身上的

—— 叛逆值守恒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