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10”这样一个圆满的数字里，男男主角双双迎来了生命的春天。

      恺撒二十多年来的教养和矜持大约都已经随着沉没的帆船葬身海底了。

      全凭着恶作剧般的心思和再难压抑的喜欢吻了上去，舌尖扫过楚子航的唇齿，淡淡的海水咸味落入口中。靠着欺骗与对方的无知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人鱼茫然却顺从的姿态更加重了他心中的罪恶感。恺撒无章法地亲吻了片刻便将楚子航放开，脸侧向一边，神情说不上是欣喜还是难过。

      “吻？”缓过气来的楚子航偏着脑袋问他。

      “对，吻。”恺撒清了清嗓子，手指解开领口的纽扣又扣上，“人类用这个动作来表达对对方的……亲近。”

      用了个意味含糊的词语来解释，恺撒无法说服自己这不是一个谎言。他直起身子看了眼楚子航又匆匆移开视线，目光落在一旁的牡蛎和龙虾上，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用不自然的声调说：“把这些吃了吧，趁着火还没灭。”

      一边说着一边探过身去拿，仿佛他真的饥肠辘辘到急需这些食物似的。伸长了胳膊，手指刚刚触到牡蛎那粗糙湿润的壳，恺撒就觉得自己的唇角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柔软的，带着海水的气息。

      恺撒保持着伸手拿东西的姿势，略显僵硬地转过头，看见楚子航就在半臂远的地方望着他。

      “我不知道这叫‘吻’。 不过在塞壬的习惯里……”

      人鱼仍是没什么表情的平淡样子，可恺撒觉得自己在他的嘴角看见了极淡的微笑，暗金的眼中透着一丝狡黠。

      “我们用这个动作表示‘喜欢’。”

——

      看着恺撒在自己说完这句话后一下子涨红了脸，楚子航就知道自己赌对了。恺撒对他撒了谎，那个亲昵的动作在人类和塞壬的世界中有着相同的含义。

      紧张感消退开，楚子航整好以暇地等着恺撒从谎言被拆穿的羞耻中回过神来，察觉他藏在那几句话间的再明显不过的隐意。

      把脸在双手里埋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的恺撒猛地抬起头，耳尖仍是红红的，眼神中燃着火焰般炽烈的狂热。

      “是的，那是‘喜欢’的意思。”恺撒舔了舔嘴唇，喉头滚动，“我爱你。”

      对于每年求偶期都会挑选新伴侣的塞壬来说，爱是种太过危险的承诺。楚子航的大脑因为被突如其来的热烈表白而有些混乱，耳边便传来了恺撒紧跟而至的询问：

      “你爱我吗？”

      他看着对方落满了阳光的长发和星辰似的眼睛，嘴唇微启却无法给出回答。作为一条塞壬他孤独地生活了太多年，没有谁教过他爱是什么。

      沉默了片刻，楚子航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轻声说。

      恺撒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或许太冒失了，长长的眼睫垂下来掩住双眼。这样明显的失落令楚子航感到不安，从未体会过的强烈情感拥堵在胸腔，随着每一次搏动都鼓胀得心脏酸疼。他抓过恺撒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凑近对方温热的颊边笃定地说：

      “但我想为你唱歌。”

—— T B C ——

其实我这人写文从来没有大纲。

你们每天看到的情节都是我打开文档之后现编的。

每一次更新都以为下一章就能奏响生命的大和谐，万万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