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想吃中餐啊……

      两人回到宫殿的时候已经是用午饭的时间了，叫不出名字也看不出原料的佳肴摆满了长长一条嵌着翡翠桌面的餐桌。楚子航独踞长桌一端，十来个仆人在他身旁围绕着，添菜置酒，忙碌不歇。

      饭后本该是恺撒作为意大利王国使者同中国皇帝商谈两国文化贸易往来的时间，可他们往御书房里一坐，厚厚的条款翻了几页，话题便从互遣传教士跑偏到了祭祀仪式。大臣们逐字逐句敲定的文书被推到桌子边缘。

      “春夏交接的时候，所有的花都开了。人们会把花朵摘下，将花瓣剪成碎片，依着图案铺在街道上。如果花毯足够美丽，人们就能看见天使赤足踏在花毯上起舞，带来无上的好运。”恺撒兴奋地说着，眼神明亮，仿佛曾亲眼见过那传说中的舞蹈，“到了正午，举着鎏金太阳面具的大主教会从街道上走过，他的身后跟着神的信徒。长长的队伍绕经整座城市，最后回到教堂，将花香与人们的祈愿带给天主。”

      “那一定是非常盛大的典礼。”楚子航评论道。

      “是啊，到处都是花瓣和抱着花朵的男人女人。那天几乎所有人都……”

      正想继续夸耀下去，恺撒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说得太多了，收回仍保持着挥舞姿势的手臂，他努力恢复作为他国使臣应有的尊敬和谦卑。

      “您的国家几乎和整个欧罗巴一样广袤，这样的仪式在您的眼中应当不足为奇吧？”

      很普通的一句恭维，却像是把楚子航问住了似的。墨黑的眼瞳望着恺撒，怔愣了片刻才回答他。

      “或许是有的。”皇帝的眼中含着不确信，“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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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在电视里看过哪个朝代的皇帝吃饭是一条长桌，然后品阶高的妃子啦皇后啦会按顺序一条坐下去，最末尾的那个抬头大概都看不清皇帝的脸……

以及恺哥讲的仪式，是以前看的文章里写的花节，用花瓣在街上拼出巨幅宗教画什么的。然而记不清了，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