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III·黑月之潮(下)恺楚相关片段整理

- 内容皆摘自《龙族III黑月之潮(下)》连载版&单行本,作者江南。

- 仅整理作同好交流&卖安利之用。

【上】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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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婆突然刹住了。长刀横在她的喉间,刀锋微微陷入皮肤,如果她再说话,喉部运动起来就会被刀锋切开。楚子航握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恺撒慢悠悠地转过身去:“我最讨厌看见别人粗暴地对待女性了……所以只能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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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绘梨衣很淡定地对着窗外的东京城展示自己美好的少女身材,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她的肌肤素白,有冰晶般的质感。

      “她这是要洗澡。”楚子航判断。

      “废话!这点常识我们还是有的。”恺撒眼睛有点发直。

      绘梨衣解散发髻,从绯袴中站起身来,身体纤细素白,只穿着蕾丝内衣。她把黄色的橡皮鸭子顶在头上,踮着脚在房间里小跑了一圈,最后跑向浴室。

      楚子航默默地关闭了百叶窗:“再看下去加图索家的名誉就保不住了。”

      “加图索家的名誉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按照我们家的家风我就该继续看下去,要是种马老爹的话现在就会过去敲门要求一起洗。”恺撒神色凝重,“我看了不要紧,路明非可麻烦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路明非怎么把持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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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结盟就会被卷入黑道仇杀。”
      “按照校规,我们只能对龙类、死侍或者犯杀人罪的混血种使用暴力。风间琉璃必须向我们提供更多的证据,证明王将的罪行。只要我们坚持这个原则就不会被卷入黑道仇杀。”

      “你想什么呢?”恺撒耸耸肩,“我的意思是卷入黑道仇杀还蛮有意思的!”

      “加图索家果然是疯子家族。”

      “一个月之前要是听你这么说我会勃然大怒把?”恺撒扔了一听啤酒给楚子航,“现在我听着怎么觉得你是在赞美我呢?也许我可以邀请你担任我的伴郎。”

      “邀请路明非当你的伴娘么?”楚子航打开啤酒随口说。

      “恭喜,你的幽默感也上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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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天谢地你们搞到钱了,没钱可真要亲命了!”路明非喜形于色,赶紧把钞票往怀里揣。

      “我们非常理解没钱的状态下约会是很艰难的,所以我和楚子航一人卖了个肾,赞助你泡妞!”恺撒满脸严肃。

      “太感动了!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是加图索家的肾,让他们开价高点?”路明非一屁股坐在床上,在塑料袋里翻吃的和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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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王将、橘政宗还是其他人,有人做错了事,他就得支付代价,在那之前我是不会离开日本的。”恺撒吐出青蓝色的雪茄烟雾,“否则我会认为这是溃逃而不是什么撤离,会是我一生洗不掉的耻辱。而你不是学院著名的狂徒和神经病么?你应该很高兴留在日本和我并肩作战才对,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你想的没错,组长。”沉默了很久后,楚子航说。两人拿着易拉罐碰了一下,喝干了罐中的残酒。

      天地幽蓝,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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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龙族的战争还没结束,各家族已经开始瓜分龙的遗产了么?连龙王骨骸也不放过。”楚子航幽幽地说。

      “这就是政治,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有人说黑王被杀的那一天就是混血种战争的开始,最大的威胁终于消失,混血种家族就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权而开战。”恺撒抽着雪茄,吐出一口青烟,“不过加图索家的事,不一定都是我的事,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还不清楚自己会站在哪一方。路明非快点回去吧,别让公主对你起疑心,就说你出门是给她买牛奶。”

……

      如果那一天到来,你们将各自握紧武器,面向对方爆发出残忍的呼喊,刀刃上泛着血腥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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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辆颇有车龄的丰田家用车停在去往四国的高速公路旁,恺撒打开引擎盖,浓重的白烟四下飘散,一股橡皮烧焦的恶臭。丰田车的发动机毕竟不能跟保时捷911相比,即使驾驶家用车的是赛道宗师级的恺撒,他追着路明非飙了十五公里,最终因为发动机过热而熄火了。

      “你应该租一辆好点的车。”楚子航皱眉。

      “我怎么知道他们会租一辆保时捷911?盯梢的话就是这种不起眼的车好用。”恺撒在手套箱里乱翻,“而且我们没什么钱了。我们的肉金都输送给路明非供他挥霍,为这个我把雪茄都戒了。你觉得一个穷到连雪茄都戒了的人有钱租法拉利么?忍一忍,加图索家的男人都能忍受日本车,你一个中国富二代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现在把路明非给跟丢了!”楚子航被恺撒的逻辑呛得无言以对,“你在翻什么?”

      “行车说明书,我们得想办法修修这破东西,我把剩下的钱都支付押金了,60万日圆。”恺撒终于找到了行车说明书,“见鬼!还是日文版!”

      “你不是从14岁开始就开超级跑车么?连一辆家用版丰田车都不会修?”

      “你这么问真是太丢我们有钱人的脸了,我们可以亲自开车,但那不意味着我们非得自己动手修车。这个道理就好比我确实会做饭,但只限于牛奶布丁和意大利面。”恺撒来到发动机舱前,对照着行车说明书判断各种部件,“引擎、化油器、机油口……不对,这是日本人用来加玻璃水的地方……见鬼!那该死的机油口在什么地方?”

      “我没听懂你的道理,关于牛奶布丁和意大利面的道理。”楚子航站在他身后。

      “做牛奶布丁的时候,你可以握着女孩的手教她搅拌牛奶,做意大利面的时候你就可以站在她身后,跟她玩四手揉面,这种厨艺很性感,会让女孩对你着迷。烧烤就不一样了,做烧烤的时候通常都有一群饿鬼围在你旁边,急于抢走你还没有烤熟的鸡翅,你满脸都是煤灰,像个赤道几内亚人。所以我只会做牛奶布丁和意大利面。飙车是很有男人味的事,但修车可不性感,相信我,女孩不会愿意拥抱浑身机油味的你。”恺撒终于找到了机油尺,抽出来用纸巾擦了擦,“该死!这车的机油不够量!”

      楚子航终于忍不了这个意大利人了,抓过他手中的机油尺把他从车前推开:“修车的事情交给我,不想沾上机油的话就离得远一点,顺便说机油不足跟发动机过热没什么关系。”

      “喔!怎么忘了我还带了机电专家呢?”恺撒非常高兴有人帮他接下这个脏活儿,配合地让出了发动机舱前的位置。

      楚子航脱下衬衫扔进车里,他出来的时候非常匆忙,穿着店里的衣服,高天原里的牛郎都会配发几套顶级品牌的衣服,弄脏了赔偿起来也不是小数字。如恺撒所说,他们现在确实很缺钱。

      后备箱里有工具箱,楚子航熟练地使用各种工具拆卸引擎,他也没有学过修车,但家用车引擎并不复杂,掌握原理之后他能熟练地拆解各种常规机械。

      “我得纠正我之前说的话,如果是你的话,修车确实也能吸引无知少女。”恺撒靠在车门上。

      这是一条笔直的绿阴道,阳光天大家都出来透气,女孩们骑着自行车从车边经过,她们穿着漂亮的花格裙子,斑斑点点的阳光撒在她们的后背上。

      “这才是我想象中的日本,前几天我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亚马孙河流域的雨季。”恺撒冲女孩们的背影响亮地吹着口哨,“我说你没有觉得路明非对黑道公主有点意思么?”

      “你的话题和逻辑都太跳跃了。首先我得纠正你亚马逊河流域不分雨季和旱季,那里一年四季都是雨季,其次我觉得不是路明非对上杉家主有点意思,而是反过来。”楚子航头也不抬,“最后,我们的冷却剂渗漏了,所以在发动机冷却之后我们需要补充一些冷却剂。”

      在达成临时性和解之后,学生会主席和狮心会会长发现彼此之间聊天很有同步率。作为骚包的意大利人,恺撒的话题和逻辑总是很跳跃,而楚子航总能精确地捕捉到他的各个逻辑点,跳跃式地进行回答,全无遗漏。恺撒就像一只骚情的青蛙那样在不同的荷叶之间蹦来蹦去,只有楚子航总能迅速地判断他下一步将跳向何方,并且迅速跟上。

      但外人听他们的对话会觉得他们是两只发癫的青蛙,以高得惊人的同步率在荷叶之间跳跃,同起同落。

……

      “那就什么都别说。”楚子航也看向远处,“我现在需要一些冷却剂,你去买还是我去买?”

      恺撒瞪着楚子航,楚子航也瞪着恺撒,两个人的眼睛里都似乎含着锋芒。

      “妈的我去买!我受不了跟你这种机械顽固的家伙呆在一起!”恺撒转身就走。

      楚子航看着他的背影:“我去买的话你也一样可以不用跟我呆在一起。”

      恺撒没有回答,樱花和落叶在他背后簌簌地落下,他踩着路边的青苔渐渐走远了。楚子航靠在车门上,仰头看着澄澈如水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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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津寺町的前街上停着一辆全身冒烟的丰田家用车,夜色降临,长街上的店铺都亮起了灯,那些大大小小的白灯笼像是沿着一条线散落的珠子。恺撒站在灯笼下大口地吃着鲷鱼饭。

      “这种时候你还有闲心吃饭?”楚子航用力合上引擎盖,“不找地方大修的话这车不可能再跑500公里,我们怎么会摊上这辆满身问题的车?路明非也跟丢了。”

      “因为鲷鱼饭是本地特产。”恺撒咬了一口烤青花鱼,“岬青花鱼也是,要不要尝尝?”

      “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他们必须在明天凌晨四点到达码头,可我们现在距离东京还有差不多500公里,我可没你那么好的胃口。”楚子航冷着脸。

      “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们还有差不多十个小时开车回东京去,别说一辆保时捷,就算一辆轻型摩托车也能完成任务。”恺撒耸耸肩,“我们也没有跟丢,他们的车还在镇子外的停车场上停着。他们只是上山去转转,可登山电车已经停运了,我们总犯不着摸黑上山去找他们。”

      “不应该带她来这么远的地方,谁也不能断言她现在的状态。”

      “可这里很漂亮不是么?要是我安排一场旅行,我也会把最美的景点安排在最后一天,”恺撒啃着烤岬青花鱼,“那应该是一个地方,我只要到达那里就会心满意足。跑了那么远的路,来到这么一个镇子看落日,那个女孩应该心满意足了吧?”

      “旅行就是这么一回事,总得跑到筋疲力尽才会回家的。”他把一个饭盒递给楚子航,“尝尝看,当地人把鱼肉磨碎了混在饭里烤熟了,再加上木鱼昆布汤做的。很好吃,不骗你。”

      楚子航冷冷地看他一眼,接过那个还温热的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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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一瞬间,恺撒几乎以为楚子航要暴起杀了自已,因为黄金瞳中的光简直凶毒如镰刀,他从未见过这么暴戾的楚子航。但最终那刺眼的光暗淡下去,恺撒又见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虚弱的楚子航。

      楚子航松开手,缓缓地坐回驾驶座,后视镜里,那双曾令恺撒羡慕也令恺撒警惕的金色瞳孔从未这么暗淡过。

      大雨铺天盖地地下,世界寂寥,在这条空无一人的高速公路上,他忽然恢复成很多年前的那个少年。

      恺撒抽着雪茄,吐出幽幽的青烟,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楚子航原本的瞳色是较浅的栗色,岂止不威风凛凛,简直有点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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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始噼里啪啦地出牌,被客人连碰了两副牌。

      客人显然已经听牌了,恺撒流露出焦虑的神色来:再输一把他就只剩内裤了,还有十几分钟,只剩一条内裤怎么顶得住?

      这就好比当年波斯萨珊王朝跟拜占庭王国作战,最后被一路撵到了底格里斯河边,萨珊皇帝呼吁国民说我们再不能退后一步,退后一步就是亡国灭种!这是废话啊,因为他已经退到河边了,再往后退就掉进河里了。最后萨珊王朝还是亡国灭种了,所以恺撤靠着一条内裤势必很难坚持到牌局结束。

      在这亡国灭种的关键时刻,楚子航出牌了,一张九万!

      客人抓过那张九万往牌尾一碰,把整副牌推倒,又胡了!

      路明非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心说师兄你你你,你不会打牌还不会数学么?桌面上一张九万没出,显然有个人手里扣着两张九万,就等胡牌呢,你怎么敢出九万呢?

      楚子航认赌服输,面无表情地解下皮带放在桌子上,随手推倒自己的牌,开始洗牌。路明非忽然发现楚子航的牌里还有一张九万,楚子航居然拆了自己的两张九万。

      他忽然明白了,楚子航身上还有好几件可脱,恺撒却只剩内裤袜子了,这时候楚子航宁可放炮也要保住恺撒。这是何等的义气!简单地说是扶贫救困,往大里说甚至有赈灾的意义!

      恺撒也流露出感动的神色,危难中居然是宿敌挺身保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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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侧车门同时弹开,楚子航翻过车顶,长刀带着扭曲的刀弧,暴击那名司机的颈部。他一点都没有留手的意思,在远处他已经目睹了复活的王将和这名司机的残暴,楚子航不介意比他更残暴。

      如此间不容发的瞬间,司机却做出了正确的应对,他伸手抓住了楚子航的刀背。在卡塞尔学院本科部,大概只有恺撒能抓住楚子航的刀,但恺撒从不这么做。

      楚子航松开刀柄,凶猛的刺拳正中司机的面部,司机被打的凌空飞起,砸在台阶上。楚子航拾起落地的长刀,闪回车中。恺撒从不抓楚子航的刀,就是因为他的拳击也很凶猛。

      作为一个少年宫毕业的刀客,楚子航并无日本武士保护武器的自觉,他的一切技能只是为了打倒敌人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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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热从走廊尽头快步走来,东京都气象局俨然变成了卡塞尔学院的中央控制室。走廊上来往穿梭的都是装备部的人,他们经过恺撒和楚子航身边的时候,都会赞叹地多看两眼。

      “喔!”看清恺撒和楚子航装束的瞬间,昂热震惊得只能吐出这个字来。

      恺撒和楚子航都局促地挪开视线,这种话时候他们实在没有衣服可换,只得穿着高天原的制服来报道,楚子航的头发还做了金色的挑染。他们只希望昂热这种老派贵族不懂牛郎店的事,那样的话他们顶多也就是奇装异服而已,算不得败坏校风。

      “真见鬼!我快70年不来东京了,东京的牛郎们还是穿这种低品位的衣服么?”昂热皱眉,“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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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任何真话都可以说了吧?”楚子航说,“我只有一个问题……”

      “我可没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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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种人就是不愿安安静静地被杀,”楚子航仰望天空,深呼吸那潮湿的空气,“我猜你跟我是一类人。”

      “别说笑话了!我跟你怎么会是一类人?”恺撒冷笑,“你不愿意安安静静地被杀是因为你心里住着一个暴徒,而且你空虚寂寞冷,你这种人只有不断地挥刀才能保持住信念;我可不一样,对我来说不能坐等这些死侍来砍我头的原因只有一个……”

      恺撒低声说:“君王的头颅只有另一个君王才能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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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昂热皱起眉头,“这是跳水殉情的男男么?”

      他赶到东京大学附属医院的时候救护车也刚刚赶到,医护人员把昏迷的恺撒和楚子航抬下救护车。

      见到分别已久的学生昂热本该惊喜,不过这两个家伙穿着娘爆了的黑色皮风衣和低腰紧身裤,品味差到昂热无法直视,更糟糕的是分明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之久,但恺撒和楚子航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而恺撒的裤子却不见了,意大利人的白皮肤在雨中异常醒目。

      “看起来确实很像没错,不过实际情况可能是恺撒解下腰带把他的手和楚子航的手捆在了一起,这是非常明智的作法,在高速流动的水中,重量越大的物体当然越稳定,就像把小船拼成大船。至于他的裤子不见了,自然是因为解掉了腰带的缘故,根据我的推测不是跳水殉情。”医生严肃地解释。

      “我只是吐个槽,你这么严肃认真地解释反倒让我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昂热扶额,“他们还需要多久能醒过来?”

      “肺部没有大量进水,昏迷的原因主要是疲倦,注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之后,在几个小时内就能苏醒。”

      “给他们十五分钟把他们弄醒,我有问题需要问他们。此外先把他们那两只紧握在一起的手给我分开,这让我看着觉得有点恶心。”

      “抱歉目前还做不到,因为在水里泡得太久了,他们双方努力握着彼此的手以防分开,所以手部严重痉挛,强行分开的话可是会拉伤肌腱的。”

      闪光灯一闪,照亮了两个人交握的双手,副校长从昂热背后探出头来:

      “多好的新闻照片啊,太适合校内新闻网的首页了你觉得呢?狮心会和学生会的干部们都会对领袖的握手言欢欢欣鼓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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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校长和帕西走进急救室的时候,楚子航正在抚摸自己的额头,而恺撒以手遮面,他们痉挛的双手还拉在一起无法解开,从他们的本意来说实在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见人。护士正往他们的手上涂抹酒精试图让他们的肌肉松弛。

      “放心不会有拍照也不会流传出去,而且现在不是在乎这种事的时候。”昂热从副校长手中夺过手机在病床角上拍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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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位的肌肉已经开始松弛了,没必要再拉着手了。”护士说。

      恺撒和楚子航赶紧松手,即便松手这个动作都痛得他们龇牙咧嘴,不过好在还是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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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恺撒操纵着那架沉重的三联装速射机枪,面对那些越来越近的金色眼瞳,死亡的腥风令人作呕,心脏剧烈地跳动,似乎要撕裂胸膛。楚子航把单兵导弹扛在肩上,瞄准尸守群的中心,沉默不语。他的杀胚本色在这一刻暴露无遗,尸守群已经进入单兵导弹的有效射程了,但他仍然不急于发射,他希望那些凶猛的不死生物能把队伍排得更整齐一些。

……

      短暂的几秒钟沉默后,恺撒和楚子航对视一眼,连楚子航这种面瘫都笑了,昂热的唇边也掠过一丝笑意。

……

      既然已经认可了自己的使命,也清楚了可能为之支付的代价,那么自然是期待场面越宏大越好,尤其是恺撒这种爱热闹的。

      眼下的场面就很好,非常宏大,也壮烈之极,和加图索家的华丽家风很配,恺撒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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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他们有楚子航,作为机电专家,设置延时起爆对楚子航来说不算难事,保护他的工作就只有落在恺撒肩上。

      炸弹已经固定在塔吊上,但设置还没有完成。海水已经淹没了人工岛,街道上滚滚洪流,把他们跟昂热分隔开了。

      “别回头看!”恺撒将沙漠之鹰抵在一只尸守的额头发射,“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脏活儿由我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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