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索夜)

 @Abernthy 生日快乐!终于在北京时间赶上啦!

- 披着索夜皮的喻黄,好几次都不小心打出了“少天”。【想想喻总叫名字那声儿就苏得腿软 ///v///

- 没剧情,意思意思谈个恋爱。

- 第一段画风不一样,别问为什么,不造。



      当庞大车队经过的时候,夜雨声烦正抱着他新开锋的剑坐在路边,一手握着刻刀。他听见杂乱的马蹄声便抬起头,看见黄金的火龙铸在马车的轮轴和四角上。透过掀开的帘子能看见车内一个术士端正地坐着,银发滑过肩膀垂在胸前,握着的法杖如同死人的手指托举碎星,星光落在他的睫毛与嘴唇上凝成霜雪,映在他漆黑的眼底闪出光华点点,然而那光华也是冷的。

      夜雨声烦默不作声地目送车队远去,攥着刻刀在剑首上划下两个交错相反的正三角。

      “我要去王都,成为一个骑士。”

      那天晚上,夜雨声烦对着他的母亲这样说,烛光将他的蓝眼睛染上橙红,像是下一秒就有火焰要从中燃起。


      “你这真能出本书了啊,《论如何成功抱住荣耀大陆第一术士的大腿》,多少人挤破脑袋都得买。”

      “我去别再说了行不行?反反复复地有意思吗?我又不是圣人,一时热血上头怎么了?那叫年少轻狂!说明我年轻!”夜雨声烦猛地抓住一直对着他后腰戳戳戳的伞尖,冲着身后的人嚷嚷,“你行吗行吗行吗?这种挥洒青春的畅快感你个一生下来就老奸巨猾的家伙从没体会过吧!羡慕么嫉妒么眼红么?”

      “呵,我们那儿不管这叫‘年少轻狂’,”君莫笑把伞抽回来,吐了口烟,“这叫……”

      “色令智昏。”坐在旁边徒手爆核桃的海无量凑上来搭腔。

      夜雨声烦没听懂这词什么意思,但单是海无量那幅表情就够把他哽得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提了冰雨就要砍。索克萨尔坐在石头上笑眯眯地看他们闹成一团,灭神的诅咒横放在腿上,术士修长白皙的手里此时抓的是一根油汪汪的羊后腿。

      “羊肉都烤好了,坐过来吃吧?”

      “哟!!!本剑圣有羊腿吃不和你一般计较,接着捏核桃去吧你!”夜雨声烦一下从缠斗中脱出身来,撇下海无量就往索克萨尔身边冲。

      “靠!说好的‘以手慢闻名于世’的呢?”被甩开的海无量炸了,“羊腿你什么时候抢的给我放回去!”


      一上马车夜雨声烦就长呼了一口气,身子软趴趴地往索克萨尔那边倚。

      “下次兴欣要再搞这种莫名其妙的联谊我们就别去了好不好?他们根本就是针对我的肯定的!想用阴险卑鄙的手段从心理上瓦解我的斗志,我们可不能上这种当……”一个晚上又是闹又是打,夜雨声烦迷迷糊糊地嘀咕,索克萨尔时不时应一声,用肩膀撑着他的脑袋,握住剑客的右手顺着指节一个个轻轻揉捏,望向窗外原野的眼睛恬静如月色。

      战争结束后的一场相聚,两国顶尖的战士们凑在一起不谈兵法不讲政事,反而像毛头小子那样八卦起了些陈年旧事。

      剑与诅咒。

      听着这个称呼从旁人的口中说出来,索克萨尔有些恍惚。他仍记得多年以前一切辉煌的起点,当时战火刚刚燃及边境,他被蓝雨的王急召回皇城。在那天,一个年轻人追着马车的辙印风尘仆仆地从远方赶来,说要成为他的骑士。

      他的发上沾着灰,他的眼中燃着火。

      “好啊。”

      索克萨尔凝视着这个在黑夜中如同太阳一般明亮的青年,他没有理由拒绝他。


      “你当时真是把我吓死了,打了好几场仗才冷不丁地告诉我你就是那个隐居多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蓝雨终极秘密武器,我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挪挪身子,夜雨声烦把脑袋枕在索克萨尔膝上,眼睛都困得快睁不开了嘴巴还是不停,“居然随随便便就收了个来路不明一看就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当骑士,有点身为贵族的自觉好吗!”

      “我若不是索克萨尔,你的心便不会跳出来了吗?”

      夜雨声烦愣愣地看着上方乌润的双眼,忽然一扭头把脸埋进术士柔软的长袍里,哼哼唧唧地发出些叫人听不清的声音。

      把凌乱的金发一点点理顺,手指放上通红的耳尖捏了捏,这下连含糊不清的字句也消失不见,夜雨声烦努力想把自己闷死在索克萨尔的袍子里。

      “要睡好好睡,别闷着。”

      推推夜雨声烦的肩膀,剑客顺势飞快地把自己转了半圈,背对索克萨尔,嘴里嘟囔了几遍“我睡啦我睡啦别说话了啊”便安静了下去。

      索克萨尔轻轻抚摸着他,指尖划过发丝耳廓和结实的臂膀,在马蹄踏地的声响中缓缓闭上眼睛。


      “若你来的时候我已经有了骑士呢?”沉寂良久,索克萨尔忽然问道。

      “那我就打败他。”似乎已经睡熟的夜雨声烦没有一秒迟疑便给出了回答,嗓音清澈。

      “打不败呢?”

      “那我就变强,然后打败他。”夜雨声烦仰躺在索克萨尔膝上,蓝色的双眼闪着恒星般璀璨而强盛的光芒,“不管你是不是大陆第一的术士,我都要变成最强的剑客,这样我才有资格守着你,我要让任何人都不能伤到你。”

      索克萨尔垂下头,长发落在夜雨声烦的脸侧:“真是高尚的决意,这就是你‘成功抱住荣耀大陆第一术士的大腿’的秘诀吗,剑圣大大?”

      被索克萨尔拿君莫笑的嘲讽来开玩笑,夜雨声烦又憋了口气,腮帮子鼓鼓地瞪着他,但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眯起眼睛摇了摇头。

      “不是。”

      “那是什么?”索克萨尔有些好奇。

      “秘诀是……”夜雨声烦半撑起上身,胳膊一伸勾着索克萨尔的脖子迫使他弯下腰来,温热的吐息撩得耳边发痒,“是因为你喜欢我呀!”

      松开索克萨尔,夜雨声烦对着他笑得狡黠,两只眼睛弯成了弧线。

      “是呀,”索克萨尔抚着他的眉毛与脸颊,多少年过去了,面前这人的笑容从初见起便未曾改变过,在黑夜中如同太阳一般明亮。

      “因为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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