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跑剧情！恺撒的王子设定还没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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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偶期结束后塞壬们纷纷返回了深海的巢穴，浅层海域恢复了平静。楚子航慢悠悠地在近岸的珊瑚礁间挑拣着虾蟹，色彩艳丽的小鱼从他身边溜过。

      这是夏季开始的日子，成群的海鱼沿着洋流洄游，腹中饱含鲜美的鱼籽。接下来的三个月都将是不用为食物发愁的悠闲日子，这让楚子航觉得心情很好。

      “怎么了？”

      楚子航抱着一条三文鱼游到浅滩，发现恺撒正站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向远处眺望，眉头微皱。他转过头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看见湛蓝的天边有几片灰暗的云正在聚集。

      “要下雨了？”恺撒问。

      应了一声表示肯定，楚子航拿过一边的匕首剖起鱼来。乌云汇聚的地方离小岛有相当一段距离，他并不明白恺撒为什么会在意。

      直到塞壬把整条三文鱼都切成了适合入口的肉块，恺撒才从岩石上跳下来，像往常一样走到楚子航对面的沙地上坐下，用叉子戳起一小块浅粉的鱼肉放进嘴里。

      楚子航敏锐地察觉到他咀嚼的动作很慢，刚刚从岩石边走到自己面前的脚步也很慢。

      他有话要说，但却难以开口。楚子航猜测着。

      但接下来的半天恺撒都没有提起什么不寻常的话题。他和过去每天一样进了树林去采摘水果，又陪楚子航在海中游了一会儿。但动物般的直觉足以让楚子航捕捉到恺撒的踌躇，还有时常出现在他眉间的烦躁。楚子航猜不到恺撒究竟在想什么，但他选择静静地等待，等恺撒自己开口。

      楚子航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太长。

      就在黄昏渐渐转入夜色的时候，极远处传来的雷声宣告了一场暴风雨的降临。恺撒望着天边不时闪过的电弧，喉头滚了滚，问靠在他身旁的塞壬：

      “那是我来的方向吗？”

      起先楚子航没能反应过来恺撒所说的“来”是什么意思，但他很快就回想起了一个月多前那艘沉没的船与落水的人类，并理解了恺撒隐藏其下的真正的问题。

      “是的，”楚子航同他一起眺望，平静地说：“只要有船来，那里就会掀起风暴。”

      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远方闷雷不断，楚子航看着逐渐消匿的残阳觉得自己的血液也在一点点冰冷下去。

      “你想去我的国家看看吗？”

      “你要走了吗？”

      两人同时出声询问，本该是默契之极的事，此时却显出几分尴尬。

      “不是要走。”最终是恺撒开口回答。

      他注视着楚子航，冰蓝的眼睛在夜色中透出极深的色彩，仿佛也正酝酿着风雨。

      “是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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