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睛长得真诚真是特别有用。

       杯中盛着无色微甜的酒，恺撒在辛辣的香气中眯起眼睛。腰肢纤细的舞女在大殿中央展示她们的美丽，朱红的水袖扬起又落下，如繁花开谢。

      “陛下，”在歌舞的间隙，恺撒端着酒杯来到楚子航身旁，头微微低着，“我这次来中国还希望能见到一样东西，它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楚子航没有说话，只是放下了筷子安静地看着面前的使节。

     “您御花园中的夜莺。”

      居住在皇帝的花园深处的灰色小鸟，歌声中带有驱赶死亡与忧愁的魔法，欧洲的诗人们写了那么多那么多的诗来赞美它，即使他们中的大多数从没有亲耳听过夜莺唱歌。

      “没有夜莺了。”

      “什么？”恺撒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曾将夜莺带回皇宫的是我的祖父。” 楚子航任由对方直视他的眼睛，并不将这当做是冒犯，“一只鸟活不了多长久的。”

      眼睑半垂，恺撒露出失恋般的神情：“我以为它有魔法，是永生的，就像精灵。”

      皇帝一时间不知该尝试消解使者的遗憾还是追问他口中所说的精灵是什么，犹豫了一下，楚子航选择了前者。

      “你可以去参观我的花园。”

      “我想明天就可以，”想起了被比作伊甸的御花园，恺撒的双眼又明亮起来，“您正好能告诉我是在哪儿发现夜莺的，也许我还能找到它。”

      年轻的皇帝还从没有见过冰蓝色的眼睛，他咽下了叫大臣陪同使节游赏花园的命令，没有人能拒绝天空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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