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98】妖界管理委员会·8（恺楚）
- 踩着零点的钟声！
楚子航和魔族的妞儿很不一样，恺撒不知道该怎么泡他，更何况他还不只是想泡他。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恺撒可以算是处于消极怠工的状态，即使是做做样子的去诱惑人和妖这种事他也不干了，一味地赖着楚子航游山玩水。他送花送吃的送所有他看见的好东西，一路鞍前马后极尽了温柔体贴，把心里的喜欢包装在最甜蜜的情话里捧到楚子航耳边。可对方只是沉默地接受，然后无动于衷，一双金色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有凌厉，恺撒从里面看不见自己的影子。
恺撒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夜晚醒来，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楚子航和他说过的因果轮回。他想这大概就是他的轮回，作为恶魔他从人类那里骗取了太多的真心，所以便无法得到他唯一渴望的那一颗。
在离家族给出的时限只剩一周的时候，恺撒选择了离开。他告别了欢天喜地恨不能把他赶快绑在火箭上发射走的判官，跟着楚子航去了界门。
朱红的巨门打开，望着门外无尽的黑暗，恺撒想了想，又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到楚子航面前。
“就当是这段时间你陪着我的谢礼。”
嘴上说着，恺撒从他的左腕上解下一块手表来，抓着楚子航的手就戴了上去。不知品种的银色金属如绸布般柔软，尚还淡淡的体温。象牙白的表盘上，一只睁开的眼睛绕着中心缓缓转动，钴蓝的碎钻镶嵌为瞳仁。这是古尔薇格留给他的，样式太过简单其实并不符合恺撒平日的着装风格，但他还是一直戴着，直到现在他觉得它遇上了更合适的主人。
恺撒给他戴手表的时候楚子航始终注视着对方的动作，似乎下一秒就会挣脱。他看着那液态般的金属融合收缩，将表链变形为恰好的长度。转过手腕，那一点深沉的蓝色就像恺撒的眼睛。
凝视着那只眼睛，楚子航最终没有把表取下来。
两人站在台阶上，似乎都在等着对方说点什么。直到维持界门开启的口令都快失效了，恺撒才清清嗓子，有些失望地想着终究还是要由他来完成这场告别。可这是楚子航却一把握住背后的村雨拿到身前，从刀柄上拽下个物件塞在恺撒手里。
“这是回礼。”
楚子航低着头没有看恺撒的眼睛，不由分说地就把恺撒往门边推。
“再见。”最后恺撒只来得及说上这么一句，“希望真的能‘再见’。”
——
正如恺撒所预料的，在欧洲人界他的任务完成得很顺利。他为一个陷入热恋的青年取来了无法在凛冬中绽放的玫瑰，然后换来了象征其家族继承人身份的戒指。
当把戒指与青年的灵魂同时放上天平，看着天平梁向着戒指那端倾斜，恺撒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又为这样的结果感到可笑。将继承权看得比灵魂还要贵重，当那个青年从激情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现在被他称作天使的姑娘还会被爱着吗？
恺撒没再做停留便返回了魔界，家族的长老们已经在大厅之中等待着他。
“虽然时间费得久了点，不过看起来这次的收获不错。”
象征性的问候过后，庞贝第一个开了口，望着恺撒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你带回来了两件灵魂交换品，是吗？”
—— T B C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