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y 宝贝儿周生日快乐！

- 萨摩耶精周泽楷×中华白海豚精江波涛，一句话喻黄。

- 友情出场：柯基黄少、可卡喻总、黑猫大眼、虎皮猫羊习习、土猫叶神、德牧韩队。

      在周泽楷还是一只萨摩耶的时候，一条鱼救了他的命。

      那时候夏天才刚刚来临，月亮才刚刚升起，周泽楷才刚刚成精。连把狗粮变多的法术都不会，已具人慧的周泽楷却勇敢地打开了门锁，偷偷从饲主家里溜了出来要独自闯荡世界。

      只叹当时还是太年轻，完全不知道还有涨潮这么一个概念的周泽楷溜达到了海边，按着平时来散步时的路线踩着卵石就冲了下去，然后一爪踩进了水里。正巧一股浪头打来，整个狗就没了。

      周泽楷有点方。

      天地间黑蒙蒙一片，蓬软的毛浸在水里变得沉甸甸的。他拼命滑动四肢朝着岸边游去，却只是被海浪卷得越来越远，连海岸的方向都快要看不见。

      咸腥的海水不时呛进嘴里，周泽楷甚至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努力仰起头，含糊地呜呜叫着。

      药丸。

      正在绝望之际，周泽楷却突然觉得沉重的身体一轻，什么东西顶着他的肚子就把他托上了水面。

      是条鱼，比周泽楷这个成精萨摩耶还要大一圈的、白花花的鱼。

      其实周泽楷落水也只是片刻的功夫，他被海浪卷出的距离眨眼就被大鱼游了回去。

      两爪一搭就跳上了浅滩，周泽楷一阵狂甩抖干了水，身上的长毛乱糟糟地炸开。这样的酷炫的毛型招来了几声闷笑，周泽楷转过身，看见他的救命恩鱼还浮在浅水里。

      对方分长在脑袋两侧的眼睛让周泽楷不知看哪边才好，爪子不安地在地上踏了两下，他小心地凑过去，用鼻尖碰了碰他觉得应该是鱼的鼻子的部分。

      “谢谢。”周泽楷小声说。

      “要小心呀，海里很危险的。”

      那条鱼精的嘴角仿佛时刻带着笑，他用妖怪间的语言告诉周泽楷，“你下次再想下海就告诉我吧，我驮着你游。”

      周泽楷盯着鱼两眼中间那块白白的皮肤点了点头，目送他掀起一小股浪花消失在了海中。

      “我叫江波涛。”

      回去之后周泽楷把这次遭遇说给了小区里的妖怪们听。

      “昨晚被鱼救了。”

      周泽楷认真地讲完了他的故事。

      好在院子里的动物们也都听说过这只萨摩耶成精前就不爱叫，被别的狗挑衅了也就是静静地看着。因此对他现在这种高度概括的叙述方式也算有个心理准备，开始自行填补细节。

      “哈哈哈哈哈周泽楷你行不行？你又不吃鱼往鱼缸里蹦干嘛？居然还出不来要鱼救你简直白长这么大个儿！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你让我笑会儿……”

      和萨摩耶住上下楼的柯基率先叫了起来，听在人耳朵里汪汪汪汪汪的一串，很快引来了附近住户的注意。

      “嘘，少天，小声一点。”和柯基同住的英国可卡提醒道，又朝周泽楷那边走了两步，探过鼻尖嗅了嗅。

      “海盐的味道。”可卡喻文州说出他的推测，“你是从海里被救上来的？”

      周泽楷点点头。

      “把你救起来的鱼那得有多大啊？”一旁的虎皮猫动了动耳朵，很关心这个问题。

      孙翔的提问把周泽楷问住了。他抬起爪子想比划给他们看，却又发现不够长，纠结了一会儿只好把自己整个摊平趴在地上，前腿伸展，连毛刷子似的卷尾巴都努力绷直。

      “……这么大。”

      “这什么品种啊？”孙翔舔舔嘴巴，尾巴一下下抽着地面，“能吃吗？哪儿能捉？”

      后两个问题被选择性无视了，第一个倒是让大家都很好奇。于是妖怪们齐刷刷仰头，目光聚焦在大樟树最粗的树杈上，一只黑猫正卧在枝叶间闭目养神。

      “我们这儿问鱼呢王杰希！有什么鱼比周泽楷还大啊？你不知道就老实承认装什么睡着了听不见！我都看见你眼皮动了！”

      柯基飞快地蹿到树下，前爪搭上树身仰起脑袋喊话。

      黑猫听见声响便睁开他比较大的那只蓝眼睛，扫了树下一眼后才把另一只偏小的黄眼睛睁开，踩着几根细枝轻巧地跳回地面。

      “你说的鱼有鳞吗？”王杰希问。

      回忆了一下江波涛光滑得像是珍珠的皮肤，周泽楷摇摇头。

      “大概是海豚，它们经常在浅海活动，也有救助落水动物的爱好。”

      黑猫说完便摆了下尾稍，转身想跳回他的树梢接着休息，却突然被萨摩耶叫住。

      “想见他。”周泽楷说。

      王杰希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双鸳鸯眼盯得周泽楷背上的毛都要炸起来。半晌才扔下一句：

      “想见就去找。”

      王杰希是荣耀社区里资历最老的妖怪之一，常年研究玄学，自称曾在欧洲跟随一个巫师学习过魔法，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孙翔、黄少天，还有一只新来的叫高英杰的奶黄色小公猫都信了。

      周泽楷不知道王杰希那天会不会只是随口一说。可他听说黑猫经常讲些让妖摸不着头脑的话，不久之后却又都一一应验，便决定信他一次。

      从此之后周泽楷有空就往海边跑，然后又顶着一身被海风吹乱的毛无功而返。直到周泽楷觉得自己都快被海盐腌入味儿了，他也还是没见到江波涛一眼。

      前不久被周泽楷的主人捡回家来养着的孙翔有点看不过去，跑到萎靡的萨摩耶面前蹲下说：“海那么大，你一个狗找到什么时候去？要不我发动周围的猫跟你一起找？”

      周泽楷考虑了一下，觉得叫猫去找鱼怎么听都是很不靠谱的计划，尤其回忆起虎皮猫还曾问过江波涛能不能吃这种问题，他决绝了孙翔的提议。

      再找一找，天下妖怪就这么多，总会找到的。周泽楷想。

      结果这一找是三年，找到周泽楷学会了凭空变出一座狗粮山的法术，还学会了幻化了人形。高挑又英俊，却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善言辞，说不出话来便用一双乌润的眼睛盯着人看。

      “不是……小周啊，你就算变出鱼形的也没用，它还是狗粮啊，我不吃的。”

      从满桌小海豚造型的狗粮里拿起一个又放下，叶修神情复杂。

      叶修原本也是荣耀社区里住着的一只妖怪，没有主人也不是什么名种猫，却仗着身手敏捷脑子活成了一众小妖里的老大，连和他同时成精的狼犬韩文清也未必能在他面前讨到好。不过叶修修炼太快，没过几年便化了形跑去了人类的世界闯荡，等周泽楷成精的时候便只留给他了一个传说。

      如今这个后辈找上门来，花十几分钟终于讲完了那个海豚救狗的故事，说要他帮忙，然后就哗地变了一堆狗粮落在桌子上。

      “原来……不是这样的。”

      周泽楷看起来有些委屈。他也伸手拿了颗小海豚狗粮，看了一眼便放进嘴里，闷闷地嚼了起来。

      叶修还在琢磨周泽楷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结果看见对方竟然就这么吃了起来。他正想问，只见周泽楷手一挥，狗粮消失，一片裁成海豚剪影的人民币飘了下来。再一挥，人民币消失，一个壁上画着海豚的玻璃杯出现在桌上。

      周泽楷唰唰唰挥了五分钟的手，桌上的东西不停变啊变啊变，但总也逃不脱海豚形象的出现。

      这下叶修终于明白了周泽楷的意思。

      “你是说原来变东西上面都没有海豚的？”叶修叼了根烟在嘴里却没点上，“这是病啊，治病找大眼。”

      周泽楷摇摇头。

      “找了，治不好……要找你。”

      说到这里周泽楷从兜里掏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叶修接过来展开，毛笔草书的字迹从右往左从上至下，还透着一股子中药味儿。

      “都什么年代了？还写方子啊？”

      叶修嘟囔了一句，努力辨认着传说中的医生字体。

      王杰希在纸上告诉叶修说周泽楷这是相思病晚期，再不治可能就会发展成妄想症觉得自己也是条海豚，保不齐哪天就跳海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那个江波涛。不过鉴于周泽楷找了那么多年也没结果，现在应当化被动为主动，让江波涛来找他，而这就需要叶修的协助。

      叶修到人类世界之后乱七八糟什么工作都尝试过。自由撰稿人、电竞选手、宠物店老板……样样还都做得风生水起，而现在的职业则是时尚人像摄影师。

      “当平面模特很辛苦的，你别以为杵那儿拍拍照就完了。”叶修摆出富有职业精神的严肃脸。

      “知道。”周泽楷点点头，“要找他。”

      几乎是一夜之间，周泽楷的海报占领了大街小巷的广告立牌，他穿着Samsara冬季系列拍摄的照片出现在商场橱窗、〇博首页和少女们的手机相册里。时尚杂志纷纷撰文向读者揭秘这位眉眼精致、气质冷冽的新人模特，讨论他总是带着一只萨摩耶出镜的古怪癖好，以及他与某叶姓摄影师签下的独家拍摄协定。

      “少天让我代为转达一下他的评价：‘人模狗样’。”

      “就四个字？不能吧？ 他因为看见小周火这么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叶修靠在沙发上拿着座机跟喻文州通电话，两人现在也算是同行，不过那边是绑定出售，御用模特是柯基一只。

      “你也替我转告一下，没办法，人家就是腿长，天生的。”

      挂了电话，叶修走向正坐在工作室另一端变海豚肥皂泡玩儿的周泽楷。

      “我说你还真要每张都把原型照进去啊？现在冬装配个萨摩耶还能算应景，等夏季款出了还带这么毛蓬蓬一狗我看着就热。”

      正浮在空中的肥皂泡啪地破掉，彩虹色的小海豚化为了泡沫。

      “他不认识我……”周泽楷据理力争。

      “你放个萨摩耶在上面人家也未必认识就是自己当年救的那只啊。”叶修劝他，“好比说我那一缸鱼，你摸着良心说你分得清它们谁是谁吗？”

      周泽楷盯着那十几条红红白白花成一团的热带鱼看了一会儿，沮丧地低下头。

      叶修在他身旁坐下，拍拍他的肩。

      ”我觉得既然是要找妖，不如干脆就做得再像寻妖启事一点。”

      翌年四月，沉寂了一个冬天的新人模特周泽楷再度为Samsara拍摄了一组夏季系列海报。以海洋为主题，周泽楷穿着单薄的衬衣沉于水中，水纹晕出柔和的光影映在他的脸上。他以各种不同的角度，或侧脸或回眸，冲着镜头抿嘴浅笑。

      照片出来后，叶修在每一张的背景里都P上了一小片白色的光斑，统一配上宣传语：

      “那年，夏夜，你我相遇。”

      “都到这地步了，我相信懂的妖一定懂。”

      周泽楷从叶修手里接过成片，手指摸索着后期加上的光斑，隐约能看出是一条海豚驮着狗的剪影。

      “嗯。”

      然而仿佛天妒泽楷，一整个夏季过去了，没有任何疑似江波涛的妖来联系他。倒是有一个拍摄特殊题材的影视公司，因为那组海报里周泽楷显露出来的好身材而相中了他，打电话来隐晦地问他有没有下海的意向。

      “有啊……”周泽楷想都不想就回答：“不和你，和江波涛。”

      找不到妖，周泽楷心塞之下又恢复了每天跑去海边蹲着的习惯，然而他忘了他现在不再是当年那条萨摩耶了。

      “无论发生了什么，请不要想不开，一定不要放弃，我们都、都很喜欢你，都会支持你的！”

      周泽楷呆呆地看着面前几个羞涩又认真的少女，没能意识到自己每天一脸忧郁地站在海边会引起怎样的误会。

      “不是……我、呃……”周泽楷急急忙忙地解释，“在找人。”

      “周泽楷你可以啊！居然不止时尚版连娱乐版都要霸占！哎你看了今天的报纸没？没看我念给你听听啊。‘恋人为救他而殒命深海，日日守望盼与亡灵再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回事啊说好的海豚呢？鱼也能在水里淹死吗？还要见亡灵！你要招魂干嘛不去找文州和魏老大每天站那儿有什么……”

      周泽楷冷漠地挂掉了电话。

      昨天一撮记者跑来海边问他是要找什么人，他们可以帮忙一起找。周泽楷当时还特别感动觉得现在的人类真是热心真是好样的，花了一个下午把那段见义勇为的故事讲给记者们听，还回答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问题，然后满心期待着文章见报后能被江波涛看见。

      结果今天一看这都什么跟什么！

      把满篇胡言的报纸扔到一边，周泽楷拿起外套想接着去海边遛弯，结果手机又汪汪汪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一看，广州的陌生号码，多半是黄少天借了别人的手机想接着嘲笑他，想也没想就摁掉了电话。结果才穿好鞋，铃声又响了起来，还是刚刚的号码，他掏出手机又摁掉。

      来来回回五六次，周泽楷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接通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周泽楷先生吗？”

      陌生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听上去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性。

      “嗯。”周泽楷应了一声。

      “抱歉打扰了，我就是想问一下……”

      对面那个温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迟疑。

      “你是狗吗？”

      一般人要被问了这样的问题，管说话的人再礼貌也得抄起板砖冲上去干。然而周泽楷不存在这样的心理障碍，他很坦然地点了点头，随后意识到对方看不见，只好又“嗯”了一声。

      对面传来了深呼吸的声音，周泽楷正好奇这有什么好紧张的，那人就又问了下一句话。

      “三年前的一个晚上，你是不是掉进海里，然后被一条白海豚救了起来。”

      周泽楷一下子僵住了，他伸手摸到了旁边的沙发扶着坐了下来，觉得自己也需要深呼吸冷静一下。

      “你是……江波涛？”

      “我是江波涛。”

      同一个名字在同一时间被以不同的语气念出口，却饱含同样的忐忑与欣喜。这样的巧合引得江波涛轻笑了一下，周泽楷捂住嘴，听着电波传来的轻微呼吸声，心脏一下下撞着肋骨。

      “在哪里？”

      “嗯？我吗？我在家呀。”江波涛回答得飞快，没等周泽楷考虑好就抛出了下一步的计划，“把你家地址告诉我吧，我去找你。”

      周泽楷听话地报了地址，之后才反应过来是不是自己去找对方更合适。可没等他组织好语言，仍在接通状态的手机就传出了一瞬电流爆音，紧接着江波涛的声音从听筒与门外响起。

      “我到了，开个门吧。”

      “那天天又黑，海豚又自带600度近视，我只能看见白花花的一团，要不是你之前在水里汪呜汪呜地叫我连你是狗都不知道，我没办法找你呀。”

      江波涛摊摊手，无奈地说。

      两人肩并肩坐在周泽楷的沙发上，面前放着两只一模一样的白瓷杯。江波涛回头看看海豚拼花的布艺沙发，又端起杯子摸摸海豚造型的杯把，有些惊讶。

      “你这么喜欢我……海豚啊？”

      周泽楷觉得向江波涛解释自己的病更羞耻，便索性由他误会下去。

      “我是看见今天的报纸发现那个故事有点眼熟，就上成精登记系统查了一下你的名字和品种，这才意识到那时候救的是你。”江波涛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相册翻给周泽楷看，“你的照片我都有看过，还存了不少，不过没注意到里面藏的这些线索。”

      “海豚的视力真的很糟糕的。”江波涛苦笑着。

      周泽楷看看江波涛的眼睛又看看他手机里自己的照片，觉得心头暖烘烘胀鼓鼓的，被法术收起来的尾巴止不住地摇啊摇，面上却还端着一幅委屈的样子。

      “在海边等……等不到你。”

      江波涛见状抬手摸了摸面前低垂的脑袋，细软的发丝从指间滑过，周泽楷露出家犬被抚摸时的舒适神情。

      “是真的不巧，遇上你的第二天，族里的长老就决定说要集体迁去珠江口和其他同类汇合，我不可能独自留下。”

      解释着，江波涛却拿不准周泽楷有没有在听，对方似乎已经完全沉醉在了被摸头的舒爽里。

      “再加上除了毛色和性别之外对你一无所知，虽然化形之后也有回来找过，但都没有结果。”

      周泽楷已经连耳朵都露出来了，毛绒绒的两揪挺立在黑发间。江波涛看他这幅样子便打算得寸进尺，也开始倒起自己的苦水来。

      “在海里修炼很艰难的，单是化形就要花上好多年，有了人身学会用腿走路又要很久，再加上适应陆地的生活方式，我已经很努力了。”江波涛凑过去，和周泽楷额头抵额头，“原谅我这么久才被你找到好不好？”

      “嗯。”周泽楷现在觉得江波涛说什么都是好的，乖巧地点点头，“原谅你。”

      江波涛的嘴角似乎永远带着笑，不过此刻这份微笑变得更加温暖了一些。周泽楷盯着他唇角眼梢的弧度看得恍神，挨过去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江波涛的。

      “下海。”周泽楷小声说。

      “什么？”江波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现在吗？已经入秋了，水会很凉的。”

      周泽楷摇摇头，眼神中有几分固执。

      “想去。”

      “那好吧，反正妖也不会生病。”

      拗不过周泽楷，江波涛站起身来把外套穿上，却忽然又意识到什么，追问道：“你不会这几年都没去海里游过泳吧？”

      周泽楷听见了便挺起胸膛，邀功似的说：“有人要我下海……不愿意，要等你。”

      这句话江波涛琢磨了一会儿，哑然失笑。

      “小周，人类说的下海和水族说的可不是一个意思啊。”

      “嗯？”周泽楷茫然地看着他。

      “算了。”

      江波涛摇摇头，打算揭过这个话题，手却突然被人牵住。他回过头，就见周泽楷还站在原地看着他，似乎非要求个解释。

      叹了口气，江波涛回握了一下周泽楷的手，觉得有些东西可能即将一去不复返了。

      “先去下我说的那个海吧。”

      江波涛偏着头，黑珍珠似的眼睛含着周泽楷读不懂的笑意。

      “至于人类的那个……晚上回来我再告诉你。”

—— E N 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