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洲人的脑洞得多大才能觉得中国人都是用陶瓷建房子的。

      并不像游记中所述的那样是瓷制的宫殿，而是远比那要华贵万分。朱红与金黄装点着它，龙、凤凰，以及无数他分辨不出的繁复花纹遍布于每一处。比起“昂贵”，恺撒更想用“恢弘”来形容这座建筑。庞大而精巧，前进的每一步都像是有古老的双眼从极高的阴影里注视着他。

      当真如同龙的巢穴，堆满了财富与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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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恺撒深深地弯下腰，右手贴在心口上，隔着厚重的礼服他都能感受到心脏强烈的跳动。

      “尊贵威严的中国皇帝陛下，我代表意大利王国维托里奥二世国王向您致以敬意。愿您的身体永远康健，您的国家永远繁荣，您的子民永远幸福。”

      站在恺撒身后半步的帕西心头一跳，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他听出恺撒临时删减了预先准备的繁冗祝词，就像过生日的幼童一样草草许完愿，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拿到他的蛋糕。

      恺撒直起身时双手都在颤抖，他是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上中国皇帝一眼。那位生活在瓷砌皇宫深处的天之子，与他坐拥的国度一起造就了恺撒幼年对远方的全部幻想。

      金丝的龙袍白玉的冠，皇帝包裹在层层华服之下，仿佛被晨曦的云朵簇拥。尊贵、威严，却又年轻得不可思议。恺撒透过王冠上垂下的珠帘瞧见了对方的眼睛，平静而通透，相较于其他中国人更为深沉，仿佛墨玉下藏着阳光。

      他是初升的太阳。

      “中国欢迎你的到来。”

      至高处的人开了口，从恺撒的幻想中一点点鲜活起来。

      “也愿你我两国能修永世之好。”楚子航缓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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