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Final炼狱周渡劫成功！

      前一天的谈话有着不够愉快的收尾。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楚子航随意找了个理由便让仆人送恺撒回他暂住的宫殿，只留下了那份草草翻过几页的文书。

      几乎是被赶出御书房的恺撒没有感到惶恐或是愤恨，他回到房间吃了些点心又看了会儿书，天色渐沉便早早睡下。而清晨一醒来恺撒就换上觐见的礼服，缀着垂片的披肩在朝阳下闪着柔和的光彩。

      “早上好，陛下。”

      恺撒说着，同时右手抚胸，躬身行礼。早晨前往议事殿的楚子航正从他面前经过。

      无论是这句突兀的问好还是他不够卑微的礼节，对于皇帝都是极大的冒犯。楚子航身边的宦官们张开嘴就准备呵斥，跟在身后的宫女们也在心中叹息，这位英俊的使节怕是要弄丢他的脑袋了。

      “早上好。”

      出人意料地，被簇拥的皇帝没有生气也没有惊诧，平静地回应恺撒的问好，然后继续走他的路。倒是宦官们僵在了原地，张大的嘴半天才合拢，急匆匆地去追赶楚子航，在经过恺撒身边时带着各异的神情打量了他一番，就像是看着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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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大臣离开时看见了门外等候的意大利使节，拱手向他行礼，恺撒点头致意，而后嗓音尖细的宦官便小步走到他身边，告诉他可以进去了。

      还是昨天的御书房，可楚子航此时的姿态远比之前要拘谨疏离，大概是在臣子面前必须要端出君王的威严来。恺撒一走进门就看见他端正地坐在书桌后，面色冷淡叫人看不出他的喜怒，一双眼睛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来者。

      “参见陛下。”

      依旧是那套被视作大不敬的行礼方式。恺撒弯下腰，仿佛不情愿似的微微屈起膝盖。而当他直起腰，直视着皇帝的双眼，用一副诚恳求教的神情问道：

      “接下来我该说什么？‘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吗？”

      没有大的动作，但恺撒从肢体与神态的细微之处看出楚子航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那是早朝的时候才说的。”皇帝捻着手中的笔杆，配合地作出教导的语气，“你应该继续行礼，直到我说‘请起’。”

      恺撒笑了笑，顺着楚子航的话又把身体摆回了屈膝礼的姿。可低着头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声音，他抬起头，就看见楚子航已经翻看起了手边那摞奏折，似乎全然忘记了面前还有一个人在等待。

      盯着状似认真工作的皇帝看了片刻，恺撒注意到了对方努力绷紧的嘴角，有点后悔主动给了楚子航一个戏弄他的机会。

      把头又低回去，恺撒思索了几秒就放轻嗓子学着楚子航的声音说了句“请起。”然后自顾自地应了声“谢陛下”就站了起来。

      搁下笔的楚子航无言了好一会儿才再度开口：“什么事？”

      “还没想好。”恺撒迎着皇帝询问的目光坦荡地说：“我只是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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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堆纪录片，跟中国比起来欧洲对国王的礼节简直太随性了。

平时就鞠躬，正式一点就屈膝鞠躬，再正式一点就抚胸屈膝鞠躬。

请求宽恕的时候都只是单膝跪地。

算是明白当初清朝为什么会有“外国人都是没膝盖的”这种流言了。

使节出访他国还有直接对着国王开嘲讽的……

恺哥哔哔这么多还没死只能说楚哥对他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