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使公款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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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喷火，”恺撒指出显而易见的事实，“你甚至没有翅膀。”

      楚子航看着天使手中的大号解剖结构挂画，平淡地说：“我不是这种依靠翅膀才能飞的柔弱动物。”

      恺撒背后雪白的双翅僵住了，他有理由怀疑对方在含沙射影。

      这是外交事务。他在心里劝说自己。要冷静，要温和，要耐心。

      默背一遍守则之后，恺撒恢复了他的职业态度。

      “可你刚刚说你是龙。”

      “我是，”楚子航点点头，“但不是这一种。”

      恺撒再次耐心告罄。他最讨厌进行无意义的兜圈子对话浪费时间，天使不会死亡不代表他乐意挥霍生命。如果不是庞贝用一百年的人界假期作为交换，恺撒绝不会来对外联络部实习。天堂的外交关系至今未被全部毁掉的原因是他真的非常渴望热那亚海滩。

      “好吧，好吧，先生。”恺撒漫不经心地露出微笑，一边卷起手中的龙类解剖图一边说，“你是龙，但不是龙……”

      话还没说完恺撒就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

      四周的光线变得昏暗，这不合理，天堂没有阴雨。而房间里忽然被一种庞大的声息填满了，它轻微却不可忽视，如同高天上的云层在他耳边摩擦，又诡异地有着节奏感。

      理智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恺撒翅膀上的羽毛已经完全炸开。天使作为神的眷属永沐荣光，他们的动物本能就像人类的阑尾一样，是从不启用的默认初始设置罢了。

      至少，通常，绝大多数情况下，从不启用。

      恺撒缓缓抬起头，这其实算是一个壮举。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瞎了，宽敞的神殿被黑色填满，大片阳光遮挡在外，漆黑中显现出一双熔金般的眼睛。

      应该是眼睛。他不确定，他辨认出了眼睑和眼球的结构，但被认为是瞳孔的那部分的直径大约等于他的单侧翼展。

      是撒旦来了吗？恺撒的手已经在桌子底下握住狄克推多的刀柄了。可他没有感受到恶魔的气息。

      漫长而静谧的困惑之后，一个解释终于出现在了恺撒脑子里。

      “楚子航先生？”他其实是在试探，但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十分有把握。

      “嗯。”

      一个声音传来，确实是楚子航，只是发声的位置似乎分外遥远。

      恺撒努力从一团黑色中辨认出了一些轮廓。

      巨大的似蛇生物，有爪子与一对角。

      这些线索终于从恺撒记忆深处勾起了一丁点在生物课的半梦半醒间听到的内容。

      龙。

      不是到处乱飞满嘴喷火的暴躁野兽。

      而是来自东方仙界的古神。

      恺撒从刀柄上移开了手。

      弑神是犯法的。他想。

 

      半小时后，恺撒坐在龙角上冲向地狱。

      “你真的不想去硫磺火湖上布雨吗？肯定很壮观。”

      楚子航不明白恺撒为什么要给予他这种一听就会被地狱永久禁止入境的建议，他将之归因于天堂和地狱从创世初起的对立。

      他提醒这位天使：“我找你是为了询问返回仙界的入口在哪儿。”

      “哦，那就在天堂大门右边两百米，我指给你看过了。”恺撒完全不因对方是神就言辞委婉，“可你还是在飞向地狱。”

      黑龙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后，他的回答夹杂在呼啸风声中传到了恺撒耳边。

      “这是因为你说正好到了吃蜜堇奶冻的季节。”

 

      蜜堇奶冻真的很好吃。

      这种七十七年才开一次的花会淌出不透明的蜜，被妖精们采来调进山羊奶里，制出的甜点畅销全地狱。

      恺撒在天堂不常有机会吃到，楚子航更是闻所未闻。他们坐在老字号奶冻店里连吃21碗，最后的单数碗是一起分吃的。

      洁白的翅膀被收了起来，但恺撒一头金子似的长发还是相当惹眼。路过的堕天使和恶魔纷纷侧目，不过没谁上来找茬。恺撒在地狱并非无名之辈，百年前的战争中他凭着一身暴力输出和傲慢做派给地狱军留下了深刻印象，甚至吸引了一拨粉丝。

      恺撒对着明显打算来搭讪的女恶魔点头微笑，并用地狱的惯用手势示意自己今夜已经有伴儿了。重复数次之后，他终于引起了楚子航的注意。

      “你在做什么？”楚子航盯着恺撒的右手。

      “没什么，”恺撒眨眨他的蓝眼睛，“我在告诉服务生我们不需要再加菜了。”

      他撒谎了。不过没关系。这在地狱不算罪。

 

      最后是恺撒付的账单，楚子航似乎对金钱不太有概念。

      “那你以前吃饭是怎么结账的呢？”恺撒很好奇。

      楚子航回想起龙王庙里的供奉。

      “我给他们下雨。”

      恺撒接不上话了。

      是神的领域。

 

      地狱很辽阔，不过这里时不时从地上冒火的气候对楚子航不太友好，于是他们在去冥河散了一圈步之后就离开了，恺撒尽职尽责地把楚子航送到了通往仙界的入口。

      “你确定要回仙界吗？”

      恺撒忽然开口。

      楚子航回头看向他，旁边的安检天使还举着手里的禁咒探测仪，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跳跃，敢怒不敢言。

      手指在裤兜里交叉成十字，恺撒清了清嗓子。

      “你听过奶油甜馅煎饼卷吗？”

      显然楚子航没有，但这不妨碍他把这个词拆开理解，然后从中抓取出了非常对他胃口的关键字。

      “你只能在西西里吃到最正宗的，而我会说意大利语，并且恰好有一百年的人界假期。”

      恺撒又说谎了。实习期没结束，还不到庞贝兑现诺言的时候。

      不过依旧没关系，他的面前正站着一位神。

      神说想和他一起去西西里。

      于是他的罪被赦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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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城Day 71

突发一个龙龙

被抄袭我就产粮咯

人鱼和龙是很可爱的小动物

恺撒和楚子航是很可爱的大朋友

可爱的东西我闭着眼睛就能写出来

你不行

气死你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