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是HE的不要方

- 忽然想起还欠着千粉点文

没想到·1  没想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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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是可憎的，他们教你学会孤独。

      所以不可以同他们交谈，抢来的女孩要被烧死在祭台上。

      越快越好，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赶在你爱上这些可憎的家伙之前。」

      铭刻在龙族世代相传的记忆中的法则，只可惜楚子航的父亲没有遵守，而楚子航也没有。

      听说人类将这种奇妙的相似性称为“遗传”。

      “我也来给你讲个故事吧。”龙温热的呼吸撩过颈侧，楚子航在恺撒想要亲吻他时轻轻地说，“很巧，也是一个龙与他的新娘的故事。”

      久远的故事总是会在口耳相传间渐渐变了模样，尤其是其中还有着英雄、美人与凶恶的龙，人们更是不会介意将所有他们喜爱的剧情都添补进去，比如说爱情。

      为了心爱的女孩干掉恶龙，一个多么标准的传奇故事。

      只可惜这甜美的情节被添在了错误的地方。

      像花朵一样美丽又年轻的姑娘被爱上了，不是无畏的勇士，而是将她带上孤岛来的龙。

      “妈妈或许喜欢过他，但不是爱。”楚子航用叙述的口吻说着，似乎这只是那些人类书籍中又一条无关紧要的知识。

      作为听众而沉默的恺撒侧身抱住了他，楚子航的身体仍旧很温暖，可恺撒却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因寒冷而颤抖起来。

      “她是个很好的女人。”楚子航强调道，“只是不太适合当一个妻子，也不太适合做一个母亲。”

      新鲜感与迷恋如烟火般散去，女人开始站在岛的最北端望着远方，而龙则盘旋在高空望着她的身影，并最终有一天选择振翅离去，掠过低空，从先祖布下的雾霭中引来了迷途的航船。

      那是楚子航独属于自己的第一份记忆。

      记忆中，男人站在高崖上注视着帆船带走他心爱的女孩，弓弩手在海浪中拉满了弓，铁铸的箭矢破空而至，他张开双臂最后一次拥抱风与太阳，被贯穿的心脏淌出比人类更滚烫的血。而楚子航就在远处的乱石间看着这一切，看着他的父亲以龙的姿态坠入深海，看着他的母亲一去不返。

      “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人类，直到海的另一边再次传来龙之歌。”楚子航停顿了一下，继而问道，“你说那是你的婚礼，你们为什么要在婚礼上唱这首歌？”

      这只是一个纯粹的、因困惑而被提出的问题，但恺撒仿佛能从它后面读出一千个他与楚子航的结局。正抚摸着黑龙柔软发丝的手顿住了，恺撒把楚子航抱得更紧了一点，让他的脸颊贴着自己胸口，心脏的跳动声如同一个誓言。

      “谁知道呢？”恺撒望着星空，用一种不太在意的语调说，“或许是因为我的曾祖父杀了一头龙，在一百三十二年前。”

      天空晴朗得就像天空一样。

      “你觉得你的新娘会来救你吗？”楚子航望着西西里的方向。

      “我不抱什么希望。”恺撒和他并肩站着一同眺望，“她不太想和我结婚，现在说不定正在唱歌跳舞地庆祝。”

      楚子航没有再说话，他收回了目光，举起手里的尖木棍继续认真地插鱼。恺撒找了块礁石坐下，开始收拾他从岸边捞来的牡蛎和海带什么的，扔进在沉船中找到的铜锅里，准备中午熬个汤。连吃了一周的烤海鲜，他和楚子航都有点上火，嘴角似乎是发了炎，说话的时候不小心张太开了都嫌疼。

      “我来之前你是靠什么填肚子的？西北风吗？”恺撒忽然想起了这么一茬儿。

      楚子航头也不抬，目光紧盯海面。

      “生吃。”

      “你连上火长痘痘都担心，就不担心一下寄生虫？”

      “不担心。”这次楚子航回了头，用迷の关爱的眼神看着恺撒，“可以直接在肚子里加热。”

      ……哦，忘了你自带焚化炉。

      因为遇上了一个怎么撬也撬不开的蚌，恺撒暂时终止了闲聊。他拿着那枚倔强的蚌“哐哐哐”往石头上开始砸，砸了几十下，蚌壳还是没碎，但蚌大概是因为脑震荡而昏了过去，两瓣壳间张开条小缝，恺撒用手一掰，滚出个珍珠来。

      拇指大，金灿灿的浑圆一颗。

      恺撒心想可能是有龙在旁边住着，连个蚌都长得这么争气，赶紧把珍珠捡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献宝似的给楚子航送了过去。

      楚子航：？

      “金珍珠，很罕见的，特别值钱。”恺撒说完觉得自己不能显得这么俗，立刻补充，“你看，它多么衬你眼睛。

      楚子航又露出那种关爱的眼神，放下鱼叉，回身从岩洞里抱了个木箱子出来，塞进恺撒怀里。

      “你开心就好。”楚子航说完又接着去逮鱼。

      恺撒不明所以地打开箱子，立刻就“啪”地扣上。

      妈呀，一满箱，瞎了。壕龙，我们做男男朋友好不好？

      然而恺撒只是不动声色地把自己那一颗也扔了进去，关好箱子放在一边，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喜欢收集金珍珠？”

      “龙喜欢收集所有金灿灿的东西。”楚子航十分坦诚。

      “哦。”恺撒站在岸边看着楚子航把一条捅了个对穿的石斑鱼扔上岸，心里思考着这个回答，电光火石间，他忽然领悟了什么。

      “那天你不抓躺在小船上的新娘，偏偏从人堆里把我拎了出来……应该和我的发色没有关系吧？”尾音刻意地拖长。

      被祖传审美所支配的楚子航选择沉默。

      “色令智昏。”恺撒双臂抱胸，扬着下巴评价道，“颜色的色。”

      杀父之仇被轻飘飘地揭过去了。

      “我的祖辈烧死了那么多女人，而你们要报复，这很公平。”

      楚子航说出了他的逻辑。

      可恺撒坐在铜锅边搅弄他的汤，看着那枚被去了壳的蚌混在一堆牡蛎里沉沉浮浮。他始终认为这件事会像沙子硌在蚌肉里那样硌在楚子航心里。但楚子航不是珍珠蚌，痛苦不会催生出什么美丽的宝物，只会让他的心脏在跳动间一次次流血结痂，变得冷漠又坚硬。

      “要尝尝吗？”恺撒几乎把一半的牡蛎肉都舀进了碗里，递给楚子航，“这里没什么调料，可能有点淡。”

      虽然这么说了，但楚子航从没喝过调味齐全的汤，没有对比也就说不出什么不好来。就着牡蛎肉一口口把汤送下去，他只觉这种带着鲜味的热水喝了会让身体变得暖洋洋的，像是腹中燃了一小团火。

      “喝汤对身体挺有好处的。”恺撒说着又往楚子航碗里多舀了一勺。

      “驻容养颜、调理肠胃、营养丰富。”楚子航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小常识系列里读到过。

      恺撒看着他吃了个干净，手里也捧着自己的碗，吹了两口，没有喝。

      “做起来也挺简单的，我教你吧？”

      没有等待楚子航的回答，恺撒继续说了下去，双眼始终盯着碗里。

      “这样……”热汤透过薄瓷烫红了他的手掌，“你以后自己一个人也能做来喝了。”

—— T B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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